王海搖了搖頭,然後愣了一下,又點了點頭。
韓佑:“…”
見到韓佑也拿不定主意,王海一咬牙,衝著蛋姑娘說道:“大小姐,對不住了!”
說完後,王海一把給蛋姑娘攔腰抱起,撒腿就往回衝。
韓佑歎了口氣,跟在後麵,祈禱著趙泰千萬彆來看他姑娘,這要是看著了,怎麼一回事啊,給姑娘送來第一晚就被乾腫了,都沒辦法解釋。
其實王海也癢,隻不過靠著強大的意誌力忍住了,一路將蛋姑娘抱回小院中略顯粗暴的扔到了床榻上。
蛋姑娘那就和身上長蟲子了似的,來回蛄蛹不說,還滿床打滾踢踏腿渾身上下的撓。
王海想走,還被她拉住了。
要麼說海哥永遠是海哥,看都不看一眼,甩手就掙脫開了,撒丫子往屋外跑。
汙姑娘可算來了,帶著藥箱,見到韓佑還嬉皮笑臉的問趙家大小姐漂亮嗎漂亮嗎。
韓佑無語至極:“有法子沒,太嚇人了,滿身都是。”
“不礙事的。”
專業的事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去做,鄔明月直接從藥箱裡掏出了把大剪刀,也不知道是乾什麼用的,隨即讓丫鬟們去蜜蠟、土灰、軟布以及燈油。
韓佑低聲交代道:“先治王海。”
鄔姑娘嗯了一聲,她就喜歡韓佑這小暴脾氣,從來不慣著姑娘。
韓佑也抽出空問了一下幾個大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問之下才知道,蛋妞兒這名果然沒白起,王海走了後,非帶著四個大丫鬟溜達,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就挑沒人的地方,聽到了也不知道是什麼聲音,還以為樹上是鳥窩,竄上去就開始往上爬。
結果大家都知道了,上了樹後鳥窩沒找到,沾了一身洋辣子,還不敢朝著
這還好是韓佑也王海來了,但凡晚來一會,蛋姑娘得直接摔下來。
姑娘嗎,怕蟲子很正常。
但是趙家千金喜歡爬樹就不是很正常了。
韓佑有些焦急了,在院子外麵來回踱著步。
雖然不是什麼大傷,也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可畢竟是趙家千金,趙泰的逆鱗,胖頭腫臉的沒法見人不說,還讓海哥給一頓rua,要是讓趙府知道的話,阿泰很有可能跟他拚命。
本來韓佑就焦急,院子裡麵和生孩子似的,哇哇叫,嗷嗷哭,也不知道蛋姑娘又整什麼幺蛾子呢。
正當韓佑想要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砰”的一聲穿了出來,有點像是什麼重物砸在了後腦勺的聲音,聽聲就知道是好頭。
哭聲,叫聲,喊癢聲都消失了,鄔明月拎著大剪刀走了出來,正好她要的東西也都送來了,亂七八糟的。
汙姑娘帶著鹿皮手套就開始攪和,還放在鐵盆裡加熱,片刻後,將桶裡的粘稠物倒在了鋪著牛皮的軟布上。
王海在旁邊不斷地拿著手臂,鄔明月將黏糊糊的牛皮軟布直接貼在了海哥的胳膊上。
等了片刻,鄔姑娘使勁一拽,刺啦一聲,連毛帶毛,全撕下來了。
王海麵露喜色,又撓了撓右胳膊:“似是不發癢了。”
鄔明月微微一笑,又將王海的左胳膊貼了一下。
見到海哥沒什麼異樣後,鄔明月又熬了一盆,走進了屋子中,救治蛋姑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