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佑有點想退貨了。
原本是為了穩住趙泰,老八那邊趕緊想想辦法和趙泰達成一致,誰知趙泰閨女這麼能折騰。
等韓佑帶著王海趕到小院外麵的時候,幾個雨綺手下的姑娘正摁著呢,給趙飛魚摁在地上。
蛋姑娘那就和犯了羊癲瘋似的,嗷嗷叫,眼睛都紅了。
韓佑連忙問雨綺是怎麼回事,後者一說,韓大少爺傻了。
蛋姑娘爬樹的時候,身上掉了不少刺毛蟲,不少掉在了頭上。
鄔明月在南地見過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頭發剪掉,要不然會讓人不停撓頭皮,撓的頭破血流。
如果僅僅隻是如此也就罷了,因為蛋姑娘在樹上抱的太久,還有兩隻刺毛蟲從褲腿裡鑽了進去,所以說,被脫毛的地方不止是頭發。
值得一提的是,這年頭沒有麻醉藥,蛋姑娘又很抗拒,鄔明月用的就是土房子,可以理解成物理麻醉,再通俗點來說,就是硯台,懵逼不傷腦,力道剛剛好。
這裡也要說一下,不是鄔明月衝動,事實上她在南地也是這麼給人治病的,傷者疼痛難忍不斷折騰,直接敲暈利於診治和恢複。
蛋姑娘醒來後,身上倒是不癢了,一看銅鏡,生無可戀。
原本烏黑亮麗的垂腰長發,最長的也就是齊肩罷了,短的都到耳邊了,和讓狗啃似的參差不齊。
這也就罷了,臉腫的和包子似的,細長的眉毛還少了一截,後腦勺腫了個大血包。
鄔明月的處理方式並沒有什麼錯處,彆說尚書之女了,就是天子她也一樣這麼處理,要麼繼續疼,要麼給你剪頭發,又想不疼又想好看,不可能的事。
問題是蛋姑娘不知道啊,一看自己都破相了,不想活了,要尋短見,還說死了後讓她老爹給他報仇,火燒四季山莊,一個都不放過。
“這可…”
韓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不用進屋光聽聲音就大致知道蛋姑娘的慘樣了。
雨綺知道蛋姑娘的身份,焦急的不行:“少尹,這可怎麼辦,這丫頭瘋了一般。”
如今這世道講究個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包括頭發,越是高門大閥明麵上越講究這個,再一個是女子,本來趙飛魚就覺得自己長的不好看,頭發沒了,屬於是破防1+1。
要知道女子很少剃發,要麼是出家為尼,要麼是逃荒逃難特意將頭發剪短。
其他的事好說,臉也腫不了幾天,這頭發沒個三五年可長不回去。
要麼說山莊真沒幾個正經人,韓佑剛開完會讓大家堅守崗位,一聽說有熱鬨可看,小夥伴們又跑來了,一個個興高采烈的。
韓佑氣的鼻子都歪了:“裡麵那女的是尚書之女,出了好歹,大家都倒黴。”
不得不說,自從韓佑搞倒申屠罡之後,小夥伴們或多或少有些膨脹了,尚書之女罷了,又不是公主,有什麼大不了的。
“少尹,要不我去勸說一番吧。”
關鍵時刻,陸百川竟然站了出來:“陛下登基時,我曾去趙府下過恩旨,與趙家大小姐有過半麵之緣,說不定她還記得本將,怎麼說也算是相熟。”
“好。”
韓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點了點頭後,陸百川臉上掛著自以為邪魅狷狂的笑容,邁步走進了小院之中。
“少爺。”王海不解的問道:“半麵之緣是什麼意思?”
韓佑愣住了。
是啊,沒見過就沒見過,見過就見過,怎麼還半麵之緣呢?
正當韓佑困惑的時候,陸百川已經跑出來了,臉上全是血口子,被撓了。
韓佑已經懶得去問什麼叫半麵之緣了,問不問意義不大,因為大川兒被撓了。
“要不,你再去勸勸。”韓佑看向雨綺,畢竟小夥伴們就雨綺一個女子。
雨綺滿麵苦澀,她已經勸過了,勸了好久,差點沒讓準備自殺的趙飛魚給她一起帶走。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