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卒哭笑不得。
趙飛魚:“不準笑,你笑起來好醜。”
老卒鬱悶不已,王海之前笑的時候也沒見對方說醜。
“《論語》都不讀,還好意思笑,哼!”
趙飛魚氣呼呼的轉身走了,就在此時,大量的莊戶和儀刀營軍士從四麵八方跑了出來,前往不同的區域,又見許多遊客罵罵咧咧的走向了出口處。
“發生什麼事了嗎?”
趙飛魚看向同樣不解的南軍老卒:“為什麼大家都走了。”
“不知。”
“你好笨,要是王海在這裡,不用我問,他都已經去問啦!”
南軍老卒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剛要找人去問,趙飛魚又叫了起來:“等下等下。”
蛋姑娘見到了王海,騎在馬上,就在入口處,一身黑色甲胄,腰間垮著長刀,目光如刀。
山莊出入口處亂哄哄的,不少管事跑去王海那邊,低聲問著什麼,說著什麼。
騎在馬上的王海如同兩軍陣前的大將軍,雖不知說了什麼,那些管事們又都跑開了,跑向了四麵八方,不如剛剛那般慌亂。
王海隻是騎在馬上,左手拉住韁繩,右手握住刀柄。
人群中,趙飛魚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遠處馬上的王海。
她喜歡王海鎮定的模樣,那副鎮定自若哪怕是泰山崩於眼前亦是麵不改色的模樣,仿佛無論出了什麼事,隻要王海在身旁,都會令人安心,令人無比的安心。
大量的遊客上了馬車,離開了山莊。
王海依舊待在出入口處,許多不願離去的人,叫嚷著,吵鬨著。
當王海騎著馬靠近時,那些再是不願離去的遊客都會躬身施禮,陪著笑臉老老實實離去。
直到最後一匹遊客離去時,王海的肩膀上已滿是積雪。
趙飛魚想要走過去,想要讓王海下馬,想要用手拂去王海雙肩上的積雪。
越來越多的莊戶牽著馬趕了過來,帶著大量的物資。
王海衝著跑過來的北門禦庸拱了拱手,騎著馬離開了山莊。
寒風瑟瑟,趙飛魚身後的狐裘獵獵作響。
“等我!”
趙飛魚突然鬼使神差的大叫了一聲,隨即快步跑了過去。
兩名南軍老卒大驚失色,沒等追上,隻見趙飛魚騰空躍起,正正好好騎在一匹軍馬身上,奪過韁繩一夾馬腹,飛奔而去。
倆南軍老卒都傻了,誰能想到這丫頭的伸手竟然這麼好。
王海一人一騎,獨自上了官道,沒等提起馬速,聽到了身後的呼叫聲。
轉過頭,這才看到騎著馬的蛋姑娘飛奔而來。
見到蛋姑娘速度奇快,王海眼眶暴跳,還以趙飛魚失了馬,翻身下馬後,似是想要攔住“失控”的戰馬。
“倉啷”一聲,長刀出鞘,王海右手握刀,左手抵住刀背,義無反顧按,目光無比的堅毅。
趙飛魚也沒想到王海竟然會下馬,花容失色之下,猛拉韁繩。
眼看著戰馬快要撞到王海,因趙飛魚太過用力,戰馬吃痛人立而起。
趙飛魚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突然覺得身子一輕,頓感天旋地轉。
當她再次張開眼睛時,已經被王海抱在了懷中。
王海在下,躺在冰涼的路麵上,緊緊抱住趙飛魚。
趙飛魚在上,麵色蒼白,趴在王海懷中。
“大小姐…無礙吧。”
“我…”
趙飛魚的麵龐燙的下人,右手手掌突然感覺到一陣粘稠,下意識抽出手,這才見到滿手鮮血,鮮血來源於王海的後腦位置。
王海的氣息有些微弱,再次輕聲問道:“大小姐…無礙吧。”
趙飛魚突然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心痛。
“你不是說…說你…”趙飛魚望著王海布滿血絲的雙眼,喃喃的問道:“說你不會再舔我了嗎,為什麼還要救我?”
“小的說了,舔不舔您,是小的自由。”“那你以後…以後繼續舔我,好嗎?”
王海沒吭聲,想要掙紮著起身,後腦卻是越來越痛,越來越沉。
趙飛魚連忙慌亂站起來,竟然直接將王海懶腰橫抱了起來:“我帶你回去,叫鄔姑娘救你,抱緊我!”
王海張了張嘴,呢喃了一句什麼,眼睛一翻,終究還是暈死了過去。
就在此時,一聲突兀的聲響驚動了趙飛魚。
隻見不遠處,黑夜中,一頂官轎,一個腦袋伸了出來,目瞪口呆。
趙泰咧著嘴:“蛋…蛋…蛋…”
蛋了半天,趙泰聲嘶力竭:“韓佑,本官與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