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門禦庸四下看了看:“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廢話。”韓佑將木箱子扔到北門禦庸懷裡:“趕緊去。”
北門禦庸歎了口氣:“你莫要後悔,也莫要說我未提醒過你,若是此事傳了出去,你必會被群起而攻之!”
韓佑聳了聳肩:“所以我要刑部去做嘍。”
“你以為刑部就算是編撰了,還真的敢去叫人遵守不成,你這所謂的工律,擺明了是針對商賈與世家。”
北門禦庸越說越生氣:“你憑什麼以為陳永誌不會背叛你,你又憑什麼以為靠著他一個陳永誌便會政令通達,陳永誌此人定會頂不住各方壓力求助於你,若是你冒頭,便會成為眾矢之的,若是你不冒頭,陳永誌迫於壓力也會告知外界此事是你暗中促成!”
見到北門禦庸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韓佑沒好氣的說道:“憑著陳永誌肯定不行,所以陳玉安成了王府西席,刑部左侍郎,不,刑部尚書,加上一位王爺難道還頂不住壓力嗎。”
“什麼?”
北門禦庸脫口叫道:“你不但要害自己,還要害小王爺!”
“我呸!”小王爺照著北門禦庸的小腿就是一腳,踹完就跑,躲到了韓佑身後:“本王才不像你嘰嘰歪歪,恩師是要將本王培養成賢王的,區區風雨,本王可不在乎,哪像你,慫包一個。”
“我不是怕,哪裡會是怕。”
北門禦庸也是被氣的無奈至極:“我是怕你這傻乎乎的恩師屍骨難存。”
小王爺揶揄道:“肥仔你這麼聰明,那你倒是想一個既能施恩百姓,又不會得罪人,還能夠全身而退的法子?”
“這…”
“說呀說呀,你倒是說呀,你不是聰明鬼嘛。”
北門禦庸沉沉的歎了口氣,捧著箱子轉身離開了。
小胖子離開後,韓佑扭頭望向周衍,好奇道:“你也看過那些內容了,你就不怕?”
“學生有什麼可怕的,我爹是皇帝。”
韓佑張了張嘴,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去玩去吧。”
韓佑彈了一下周衍的腦門:“等過完了年,你能愉快玩耍的時間就會越來越少,彆忘了,我要助你當賢王的。”
周衍笑嘻嘻的點了點頭,捧著足球跑出去了。
遠處,仲孫無霜拉住鄔明月的衣袖,低聲道:“明月姐姐,阿佑寫的那工律我看過了,妹妹雖是不懂,可妹妹知曉北門先生最是聰慧,阿佑將其引以左膀右臂,連北門先生都如此擔憂,姐姐要不要勸說阿佑一番?”
“他聰明是不假,哼。”鄔明月滿麵不屑:“可他要是真那麼聰明,怎地輪到阿佑將我從申屠府中救了出來。”
說完後,鄔明月走過去摟住韓佑的脖子,吐氣如蘭。
就不能提“申屠”倆字,甭管誰提,一提起來,鄔明月就刺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