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的唐鏡,拿著粗粗的戒尺。
壯壯的封侯,低著大大的腦袋。
馬大聰明從小弓馬嫻熟不假,能抗能打也不錯,可這戒尺抽在手掌上,依舊是鑽心的疼。
長的虎背熊腰的大聰明,在唐鏡麵前溫順的和個小貓咪似的,足足挨了六下,手掌通紅。
“先生先生您憋生氣啦。”
馬封侯一邊搓著手掌一邊陪著笑臉:“是學生的錯,憋生氣啦。”
唐鏡氣的都哆嗦了:“少廢話,去溫書,我去去就來。”
一聽這話,馬封侯直接給唐鏡抱起來了:“彆去彆去,是學生的錯。”
遠處的韓佑一看大聰明給小唐抱起來了,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深怕這家夥給唐鏡來了抱摔或者斷頭台。
見到韓佑等人跑了過來,馬封侯麵露喜色:“是韓兄弟,韓兄弟韓兄弟,你快來勸勸先生。”
唐鏡也消停了,連忙掙脫開正了正衣衫,朝著韓佑施了一禮。
韓佑一把將唐鏡給拉到身後,戒備的望著馬封侯:“你要乾雞毛,我可警告你,馬封侯,你體力耗儘之前,未必能殺光我們這麼多人!”
馬封侯急切到:“韓兄弟你快勸勸先生。”
“勸什麼?”
“少尹,您要為馬封侯討個公道。”唐鏡憤憤不平的說道:“那些軍士們欺人太甚!”
韓佑一頭霧水:“馬封侯怎麼人家了?”
唐鏡無語至極:“不是馬封侯做了何事,而是那些軍士羞辱了他。”
“軍士羞辱馬封侯?”
韓佑越聽越迷糊。
南軍老卒是猛的一塌糊塗不假,問題是這些老殺才猛在戰陣上,團隊配合上,山莊一共才留了幾個老卒啊。
再看馬封侯,這家夥天生神力,上一次南地刺客來的時候,直接抓著“人”當武器,掄的虎虎生風,之後扛著老八和蒜公公倆大活人,跑的比脫肛的野馬都快。
唐鏡一指剛跑出營區的那些府兵們,氣呼呼的叫道:“午時過後,馬封侯去學舍溫書,欲看《禮記》,誰知那些輔兵竟恥笑馬封侯,說他一番蠻異族竟還還要看禮記,可謂是滑天下之大稽。”
說完後,唐鏡又開始罵馬封侯了:“你也是不爭氣,恥笑你又能如何,就知跑回來生悶氣,真是…真是氣死我了。”
馬封侯委屈巴巴的說道:“您憋生氣嘛,您不是教導學生,忍字頭上一把刀,忍一時,風雨欲來,退一步,排山倒海。”
“我說的是色字頭上一把刀,還有,那叫退一步海闊天空!”
唐鏡又想抽戒尺了。
韓佑一臉懵逼,殺家三兄弟麵麵相覷。
“那個…”韓佑不太確定的說道:“馬封侯要去看書,一拳能打沒一個幼兒園的馬封侯要去看書,然後那些雜兵…戰鬥力還沒有幼兒園小朋友厲害的雜兵們,竟敢主動嘲笑馬封侯,最後…最後馬封侯什麼也沒說,跑回來生悶氣?”
唐鏡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馬封侯則是一挺胸膛:“君子動手不動刀,誰會…”
唐鏡:“動口不動手!”
“哦對,君子動口不動手,誰會與他們逞口條之…”
“口舌!”
“誰會與他們呈口舌之爭,如今我馬封侯怎麼說也是受孔老二…”
“孔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