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蕭羈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
實際上,從大兒子出生開始,他就一直在征戰,幾個孩子的成長,他參與的極少,反而一直是公主在陪伴教養他們。
對此事,他心中是無比愧疚的。
可世上難得兩全法。
為了不辜負天下,不辜負百姓,不辜負大義,他隻能虧欠妻兒。
晉陽公主麵色平靜地好像他隻是出去打獵一樣,她替蕭羈正了正盔甲,柔聲道“早些回來。”
對她而言,北邊的匈奴,西北的外族,不過是個豺狼一樣的存在,蕭羈出征,自然就是打獵。
打獵而已,總會回來的。
蕭羈輕聲回應,“嗯,我會儘快回來。”
說罷,他又看向抱著他的腿腳不放的一雙幼兒,厚重的盔甲不方便彎腰,他便隻是摸了摸兩人的頭發。
蕭羈“安,還記得阿父說過什麼嗎?”
蕭錦安抹了一把止不住往下淌的金豆子,斷斷續續地說道“孩兒記得,要聽阿母和哥哥們的話,要照顧好妹妹,要勤練武藝射術,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將軍!”
蕭羈欣慰不已,他拍了拍蕭錦安的腦袋,“大將軍便不必了,能做好男子漢,你就很厲害了。”
之後,他又歎了口氣,費力地彎下腰,將無聲哽咽流淚的錦晏抱了起來。
錦晏不像蕭錦安那般大哭,可臉上亦滿是淚痕,眼眶都腫了,這可把蕭羈心疼壞了。
他接過晉陽公主遞上來的手絹,替錦晏擦掉了臉上的淚水,才哄她道“此次出征沒有危險,不過是一些匈奴人故意破壞北邊的春耕而已,阿父很快便能消滅他們。”
錦晏抽噎了兩下,“阿父要保重!”
蕭羈頷首,“阿父保證,阿父一定會安然無恙地回來。”
說罷,他將錦晏交給了晉陽公主,想到什麼,他又回過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鐘行。
蕭羈道“不可魯莽,凡事,都須問過晉陽公主之後再做決策!”
其他人頓時都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原來大將軍也知道這小子一身反骨啊?
鐘行有些不服氣,他從不覺得他做的事情有何不對,不過出征在即,他也不願讓舅舅擔心,便老老實實應了下來。
待大軍出城遠去後,回城的路上,鐘行才道“謀反的事又不在一朝一夕,舅舅難道擔心我一個人能造反不成?”
蕭不疑麵色沉靜,“你一個人能不能造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造反的念頭。”
北地王的外孫,大將軍的外甥,執掌北地內務的鐘行要造朝堂的反,誰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出自北地王和大將軍的授意?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朝堂遲遲沒出手,便是因為沒有合適的理由。
一旦他們抓住北地的把柄,便會迫不及待地為北地為蕭家扣上謀反的帽子。
天子一聲令下,大軍便會逼近北地。
到時,他們便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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