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灩像是沒發現眾人為什麼沉默一樣,還天真的問大家,“他那樣尊貴的身份,竟然肯屈尊降貴去給底層的人祈福超度,他真的很高尚很仁慈,是吧?”
眾人:“……”
嗬嗬。
桑茵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說:“就這還仁慈?我覺得虛偽死了,連偽善都算不上,我隻看到了他的高高在上。”
金灩一聽氣道:“不許你這樣詆毀他!你又不認識他,怎麼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又怎麼知道他做了什麼事!”
桑茵嗬嗬:“我是不認識,不過聽你的描述,我覺得他就是一個大壞逼!”
一個壞逼把三個煞筆和一個自以為是的白癡送到了現代,這背後的代價他們隻字不提,甚至當作沒發生過,反而把他們自己感動的淚流滿麵,稀裡嘩啦。
金灩:“……”
很快,戰場又變成了金灩和桑茵的對決。
……
到了中午,吃飯時發現談盛和權鑒都不在,金灩好奇不已,想上去找。
老魏攔住她,“老板出門了,一會兒就回來,你們先吃吧。”
“什麼時候?我都沒看到。”金灩說。
老魏:“去車庫有其他的路,沒從大廳經過。”
如老板所料,寧女士果然開始了拖字訣,借口說自己昨天摔傷了不能去民政局,可老板才不會慣著她。
事情處理一樁少一樁麻煩,老板耳根子也能清淨些。
金灩又問:“那權鑒呢?他之前不是也在家裡,怎麼不下來吃飯?”
“權少有潔癖,不喜歡和彆人一起用餐。”老魏隨口說。
金灩頓時想起了醫院初見時不好的記憶。
權鑒對她那種態度,她也沒必要上趕著太好,還是先把邊越和王懋籠絡住好了。
樓上餐廳。
錦晏和權鑒還有三位大師正在吃飯。
“你們不願意去外麵吃,家裡隻有魏叔一個,做的倉促了些,菜也簡單,各位大師,你們多擔待。”錦晏說。
三位大師:“……”
這滿滿一桌子,叫倉促簡單?
那不簡單是什麼樣子?
“三位大師,請吧。”
錦晏說完,肚裡饞蟲被勾出來的幾人立即拿起了筷子。
他們雖然上了年紀,可胃口好著呢,沒一會兒桌上的菜就少了大半。
快吃完時,談盛回來了。
“離了嗎?”錦晏問。
談盛點點頭,將離婚證放到了桌上。
錦晏拿起來看了一眼就放了回去,“恭喜啊,您變成了黃金單身漢了!”
“謝謝啊。”談盛說。
無妄大師看著,忍不住說:“你這小姑娘,父母離婚了你還這麼淡定。”
就沒見過這樣的人。
錦晏看向他,“那我要怎麼辦?哭著求爸爸不要和媽媽離婚嗎?不可能的,媽媽接受外來者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我,我是被爸爸寵愛長大的,可沒有受虐傾向,更不會原諒放棄我的人。”
無妄大師:“……”
看出來了。
這小姑娘也是個冷心冷情的。
而她僅有的赤忱和真心又給了眼前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
突然,錦晏走到無妄大師跟前,“雖然我沒心思撮合爸爸和媽媽複婚,但我有心思拜個師傅學道法,不知道您願不願意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