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晏和聞湛出去時,蘇外公正在罵褚驕。
“你的兒女無辜,那我三個外孫女就不無辜了?那麼小的孩子,被罵是狗漢奸賣國賊的女兒,她們姐妹又受了多少欺負?”
“那,那也不是我造成的!”褚驕辯駁說。
錦晏走出去,冷聲說:“那是誰造成的?不是你構陷汙蔑的話,我爸爸,我們一家人根本不用受那麼多的苦難。”
褚驕一看錦晏就恨得咬牙切齒。
她記得分明,當初就是錦晏告狀之後褚驍才那麼恨她,說要對他們一家趕儘殺絕的。
褚驕咬牙切齒地說:“當時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你爸爸也會被調查。”
錦晏冷笑:“可是你做了,你汙蔑親哥哥害得他幾經生死,身敗名裂,害得他和家人分離十多年,害得他的妻子為求清白為謀生存受儘苦難艱辛,害得他的女兒幾度麵臨死亡威脅……”
“你以為時間可以衝刷掉所有人的記憶,可以淡去仇恨,可以洗白你自己所做的一切,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害我們一家人的仇,我一輩子也不會忘,我還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罪行你的無恥!”
錦晏說罷,褚驕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她想起了曾經在逃亡時發生過的一切。
褚驍說讓他們拚命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他們確實這麼做了。
北城容不下他們,那他們就去南城,去燕城,去桃城,去所有褚驍不在的地方。
然而事實是,即便他們逃到了邊境,逃到了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逃到了無人區,卻還是擺脫不了褚驍。
“褚驍”兩個字就像是揮之不去的夢魘一樣,時時刻刻都跟著他們,籠罩著他們頭頂的天,讓他們完全看不到一絲光明。
他們無法想象褚驍到底是怎麼獲取了他們的行蹤。
每次他們覺得已經足夠安全了,終於可以停下來歇一歇,過幾天正常人的日子時,周邊的一切就會提醒他們褚驍還在,提醒他們不要停,停下來會死。
終於,他們都不想跑了。
褚驍不是說停下來被抓到會死嗎?
那他們就要看看,褚驍打算怎麼弄死他們。
所以他們又回來了。
褚驕強忍著恐懼,佯裝仁慈的看著錦晏,“晏晏,我是你姑姑啊,你怎麼能這麼對你親姑姑說話?”
錦晏不說話,隻是好奇地上下打量她,直到褚驕被盯得渾身夏恩是長了刺一樣不自在了,她才將輕蔑不屑的眼神收起。
褚驕頓時更迷糊了。
什麼意思?
錦晏回答了她的疑惑,“我很奇怪,上次有你們的消息時你們還在西南邊境,據說差點被犯罪集團送出國境賣器官了,你怎麼還好好的在這兒?你們夫妻都沒有了工作,居無定所,光是飽腹就已經很難了,那你們又是如何從西南回到北城的?”
她走近了一些,放低了聲音說:“車票錢是哪兒來的?”
褚驕瞳孔皺縮,麵色驚懼地盯著錦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