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遭襲,百姓被屠,戰事一觸即發。
司鳳宣回宮後便向天子表明,他要帶兵出征,保護百姓,守衛疆土。
天子還未表明態度,匆匆彙聚朝堂的大臣們就坐不住了。
太子無德,又與長公主勾結意圖造反,現下雖然還沒被廢掉,但他變成“廢太子”根本就是遲早的事。
等新的太子選出來,“廢太子”自然就沒有任何用處了。
可太子不頂用,還有其他皇子呢,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寧王繼承大統。
眼下這等局勢,太子被軟禁,寧王一家獨大,若再讓他執掌軍權,那將來還有誰能與寧王抗衡呢?
朝臣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天子心腹知道寧王身體有癢,天子和太後斷不會讓寧王出征,故而便冷靜的在一旁看熱鬨。
司鳳宣的人同樣冷眼旁觀那些屍位素餐的大臣。
漠北遭襲,敵人在他們的土地上燒殺搶掠,屠戮他們的百姓,蠶食他們的土地,這些食君之祿的臣子卻隻想著權力,想著勾心鬥角,簡直可恨!
該死!
朝堂之上,一幫文臣不遺餘力地列舉寧王帶兵出征的壞處,各種明示暗示希望天子不要將兵符交給寧王,甚至為了達到目的,還有人將寧王中毒後記憶錯亂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們說的起勁,卻沒發現龍椅上的天子眼底的殺氣。
待眾人說完,天子抄起一疊奏折便砸向了話最多的一人,兵部侍郎,也是三皇子的舅舅,賢妃的親哥哥。
太子如今形同虛設,其他幾個皇子的動作便大了起來。
“陛下息怒!”
兵部侍郎捂著頭跪了下來,意識到形勢不對的其他人也紛紛下跪,高呼“陛下息怒”。
天子不怒自威,一個眼神就讓眾人惶恐不已。
看著顫顫巍巍貪生怕死的眾人,司鳳宣冷笑了一聲,又嘲諷似的說:“皇兄,這些人是在教你怎麼做一個皇帝啊,不然你退下來,把位置讓給他們。”
眾人一聽差點嚇死。
“臣等萬萬不敢對陛下不敬,還請陛下恕罪!”
這寧王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天子或許不會殺他們,可要是寧王說他們該死,那天子必然會舉起屠刀。
兵部侍郎更不用說,嚇得汗流浹背臉色慘白,他甚至看到死去多年的祖父正在朝他招手。
“陛下恕罪,臣對陛下忠心可鑒,萬萬不敢有任何不敬的心思,還請陛下明察!”
司鳳宣嘲諷的笑了下,“是嘛?方才讓皇兄不要答應本王出征的不是你?說本王得到了兵符就會擁兵自重的不是你?方才不是說的很起勁,又是教皇兄做事,又是說皇兄識人不清被本王蒙蔽,這會兒不敢認了?有賊心沒賊膽啊。”
彆說兵部侍郎了,方才內涵過司鳳宣的大臣都嚇了個半死。
一時間,整個大殿裡都是磕頭請罪的聲音。
天子靜靜地看了半晌,等不少人額頭都磕破了出血了,他才點了包括兵部侍郎等人,“既然不放心寧王掌權,那便你們幾人親自去漠北,若是救不回被擄掠的百姓,奪不回城池,殺不儘敵人,你們整個家族便給那些被屠戮的百姓陪葬吧。”
話音剛落,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已經當場暈死了過去。
“陛下……”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