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難當頭,傷春悲秋是最沒用的事。
錦晏出去後,便同宰序和薛淩一起處理屋子裡的積水。
薛淩怕她累著,攔著不讓她做。
宰序卻被拖把給了錦晏,“用這個,輕一些,好用。”
雨聲宛若瀑布一樣一瀉而下,這不再是可以讓人心靜下來的白噪音,而是恐怖的噩耗。
時間一久,人隻會越來越煩躁,直到瘋掉。
錦晏掃她房間的水去了,薛淩不解地說:“影帝,我就沒見過你這種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
宰序笑了下,“她不需要彆人憐香惜玉。”
上輩子,錦晏一個人的殺傷力,比他跟葉厲廷加起來還要恐怖,因而有人說錦晏是他們隊伍裡的殺神,而他們都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這話其實並沒有什麼錯。
他瀕死的時候,是霍彪救了他,後來他便一直跟著霍彪,北上抵達西城後,他們所留守的地方也是霍彪多年來建造的基地,平時錦晏用精神力就能解決的事,一般也不會讓他們出手。
他這個小白臉,名副其實。
薛淩理解不了宰序的想法,便頭埋去做事了。
宰序去找新的拖把,剛到樓道就碰上其他客房的人鬨事。
一對穿著雍容華貴的夫妻正頤指氣使的罵工作人員呢。
“我不管你說的那些理由,下雨怎麼了,下暴雨又怎麼了,以前是沒下過雨嗎?怎麼偏偏這次漏水了?反正我把話放在這,你們不趕緊把漏水的問題解決,我就投訴你們……”
這話出來,另一個客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麵站著的是一個穿著長裙的女人,直接懟道:“我說大嬸,彆光說不做,你趕緊去投訴吧,看有沒有人願意搭理你。”
這種鬼天氣,這種可怕的氛圍下,工作人員還願意堅持本職工作,願意把他們當成客戶看待,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這兩口子活了一把歲數了,卻一點兒腦子都不長,連現在是什麼情況都看不明白。
真是白活了。
“你是什麼東西敢教訓我,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我可是香城……”
話音未落,一條紅色的東西蠕動著飛到了老婦人麵前,並成功地跟老婦人的嘴唇來了個親密接觸。
老婦人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要撥開那東西,卻不知怎麼將那東西勾到了手腕上,她拚命甩開時,那東西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反而穿插在她的手指之間,把她纏地更緊了。
所以就有了老婦人原地蹦極,滿地打轉的畫麵,而她殺豬一樣的驚叫聲也在瞬間傳遍了整個酒店。
而完成了這出惡作劇的女人則拍了拍手,自顧自解釋說:“一條蚯蚓,剛去樓下時撿的,也不知道是這雨水有什麼奇效,水裡的蚯蚓都跟打了激素藥一樣,提醒看起來膨脹了好多。”
“除了蚯蚓,還有什麼?”宰序問。
女人早就認出了他,隻是沒想到一個明星麵對這樣的情況時能如此淡定。
她說:“那可多了,我不是學生物的,辨認不出來,反正挺古怪的,水裡好多認不出來的生物,幾乎都是這種蠕動的,相較起來,蚯蚓算是最人畜無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