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樣,皇後忍不住想摸一摸她的頭發。
女兒長到這麼大,都及笄了,可她卻從沒替女兒梳過一次頭發。
隻是皇後剛伸出手,外麵就傳來了挽月的聲音,“稟皇後娘娘,陛下聽聞太子回宮,派人來請太子過去。”
她說完,一個高挑著眼的太監便哼了一聲,他聲音尖細刻薄,“挽月姑姑,陛下要見的,並非太子殿下一人,還請讓世子一同前去。”
隨後又說柳懷瑾一個外男在皇後宮中那麼久,實在不合禮法,話裡話外都是皇後與親侄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挽月嗬斥他大膽放肆,太監卻更囂張了,之後又開始狐假虎威,複述所謂貴妃原話。
陛下下令時,貴妃娘娘就在陛下身邊,貴妃娘娘說了,皇後與柳世子雖是姑侄之情,可姑侄同室那麼久,一旦傳出去,難免不叫人遐想。
貴妃娘娘還說了,皇後病重想見娘家親人實是人之常情,可柳世子從小就讀聖賢書,卻絲毫不顧皇後娘娘清譽,在皇後寢殿留那麼久,實在有失禮節,理當重罰。
這回,隻怕柳世子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挽月剛要發作,柳懷瑾出來了。
他冷眼看了傳話太監一眼,淡淡道:“皇後貴體有恙,瑾代表家中祖父父親前來探望,此事瑾會親自向陛下說明,至於你方才所言,是不是貴妃原話,我們到陛
太監聞言臉色大變,心中已經生出了幾分悔意。
柳懷瑾又道:“太子殿下路途遭遇刺殺無數,傷勢嚴重,又憂母心切,一時昏迷了過去,此刻才蘇醒不久,他正在同皇後娘娘道彆,很快便會出來。”
太監絞儘腦汁想著如何化解即將發生的危險時,太子正極儘克製的看著錦晏同她道彆,“晏晏,哥哥出去一趟,很快便回來,讓母後先陪著你……”
“哥哥不必擔心,我若是離開,會讓你知道。”錦晏說著,在心底化了一道金色的符,將其打入了太子體內。
太子心中難受,不舍像是無數根針在他的心底流竄。
他對錦晏的所謂恍若未覺,卻仍在金色光柱進入他體內後死於所地壓了壓心口的位置,半天隻說了一個字:“好。”
皇後擔心地看著他,“若是……”
太子壓下了皇後未說完的話,他不想讓錦晏為他擔心,隻說道:“母後放心。”
太子出去,那太監斜眼一瞪又迎了上去,“太子殿下,陛下聽……”
話未說完,太子便一記窩心腳將其踹到了一邊。
太監的尖叫聲還沒落地,太子已經踉蹌著向前倒去。
眾目睽睽下,他臉色越來越白,倒下之前,更是一口黑血吐到了那太監臉上。
柳懷瑾心中奇怪,太子傷勢理應沒這麼嚴重,可這像是中了毒一般的黑血又是怎麼回事?
他按下疑惑不表,大步上前同乘風一起扶住了太子,一邊大喊,“來人啦,傳禦醫,太子殿下被這太監氣得吐血暈倒了!”
皇後虛弱的聲音也從寢殿傳了出來,“來人,將這個忤逆犯上的奴才押去麵聖。”
傳話太監:“……”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