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影一來,阿嬈便去廚房幫忙了。
錦晏:“阿嬈還以為你會殺了那個人,一隻問我擔不擔心你殺人。”
乘影立在她身後,淡淡地說:“他有罪,但罪不至死。”
這次已經給了教訓,如果那人不知悔改,以後再犯同樣的錯誤,或者將對殿下的算計轉移到其他女子身上,那他會親自去取那人的腦袋。
錦晏聽得點點頭,“不錯啊,不過這次你怎麼這麼克製?告訴我,還做了什麼?”
乘影:“……”
殿下就是殿下,怎麼都瞞不住她。
沒錯。
他確實想殺了那人。
殺人太容易了,而且還會影響殿下在那些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
但那家人用那樣肮臟卑劣的心思算計殿下,他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所以在刺“死”字的時候,他加注了一道符印在上麵,隻要那人一動歪心思,想要做惡事,他打下的符印便會發作,讓那人感受萬箭穿心毒藥穿腸之痛。
心底的惡越大,他所感受到的疼痛也就越嚴重。
若那人執迷不悟死性不改,非要行惡,符咒也會發揮阻攔的作用,限製他的行動。
但這樣下去,符咒的力量會越來越弱。
等到符咒徹底失去作用,男人的生命,也就進入倒計時了。
見錦晏猜出來了,乘影便也沒瞞她。
實際上,他幾乎從來沒有對錦晏隱瞞過什麼。
錦晏聽後哭笑不得,“你給他下符咒,用的還是我教你的反噬咒?”
乘影:“是。”
他又補充,“我本想殺了他,但殿下說過殺人容易拋屍難,拋屍其實並不難,難的是那人突然消失後怎麼平息百姓的懷疑和猜忌,用這樣的方式懲罰那人,我覺得很公平。”
錦晏看著乘影,忍俊不禁道:“我還說是宋淮抄了我本我的語錄在偷偷學習,其實真正一直學習的人是你吧?”
“不孝!怎麼能直呼為父的大名?”
宋淮的聲音突然傳來,乘影頓時握緊了手中的劍。
錦晏看到了,隨口道:“放鬆一些,宋淮就是煩人了些,討厭了些,但不至於對我們有惡意。”
聽到“煩人”和“評價”這兩個詞,乘影的臉色才好看了些,但握著劍柄的手卻從未鬆開過。
而一襲白衣的宋淮則滿臉委屈的來到了錦晏麵前,“錦晏,你真是太讓我傷心了,我才離開兩三天,你就這麼在外人麵前說我的壞話?”
乘影的劍又開始躁動不安了。
劍隨主人,且早就認了主,顯然乘影此刻的心裡也不是那麼平靜。
他也躁動。
想殺人。
錦晏把乘影往自己身邊拽了拽,護短地說:“彆胡說八道挑撥離間啊,什麼外人,乘影是我的人。”
宋淮不死心,“那本帝呢?”
錦晏:“你不是魔帝嗎?”
宋淮湊上前,“彆揣著明白抓過糊塗,這個冷冰冰的木頭是你的人,那本帝是你什麼人?”
錦晏:“上趕著要跟我攀親戚,讓我當魔界公主的人?”
宋淮:“……”
在錦晏眼裡,他這個魔帝的拳拳愛女之心,就那麼不值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