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離去,麵色森然的禁軍忍著不適將一身爛肉的禦天又送回了地牢之中。
幾人剛要離開,忽見麵前出現一個黑衣男子。
他們頓時又警惕起來。
宋淮旁若無人從他們眼前走過,好似他們都是擺設一樣,熟悉的記憶瞬間開始敲打幾人的腦袋。
這人,莫非也是天神?
宋淮一眼就看穿了他們心中所想,他漫不經心地說:“彆把我跟那個女人混為一談,我跟她不是一路人……”
話音未落,禁軍手裡的刀都抽了出來。
跟那位女天神不是一類人,那他難道是禦天和錦瑟那邊的人?
他們瞬間將宋淮圍了起來,一人道:“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不會是來救禦天的吧?
宋淮臉色一下拉了下去,他滿臉厭惡,“救他?本帝殺他都嫌臟了自己的手。”
禁軍:“……”
本帝?
這人到底什麼身份?
不過,這人也是禦天的仇人?
禦天和錦瑟的人緣到底是有多差啊!
宋淮從幾人的眼神裡就看出了他們心中所想,他笑了下,“不用猜了,本帝是你們公主殿下的爹。”
禁軍:“…………”
爹?
幾人震驚不已,竟然下意識喊出了聲。
本來還表情愉悅的禦天,瞬間一臉的嫌棄,“叫誰爹呢?本帝可不是收破爛的,本帝隻有錦晏一個女兒。”
幾人頓時漲紅了臉,他們可沒有上趕著認爹的習慣,隻是一時驚訝說錯了話而已。
不過。
這人自稱是公主殿下的爹,莫非……
他是公主殿下在天上的爹?
幾人立即收起武器,恭敬道:“參見……”
這人什麼身份他們不知,該怎麼稱呼,他們同樣不知,但此人既是公主殿下的爹,那怎麼也該行個禮。
宋淮大手一揮,“有點眼力見,不過禮就罷了。”
他往地牢看了一眼,“死了沒有?”
禁軍搖頭,“那位神女說他不會這麼容易就死。”
地牢裡麵,禦天依舊被鐵鏈吊著懸在半空,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的肩胛骨上多了兩個血窟窿,粗壯生鏽的鐵鏈穿過了他的肩膀,鮮血順著鐵鏈流下,一滴一滴,落到了地牢底下,像是水滴打石一樣。
看著幾乎沒有生息的禦天,宋淮冷笑了下,“他是神,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死。”
但這麼重的傷勢,也不是禦天恢複了神力就能修補的。
戰神,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戰神了。
宋淮看完便要離開,走了兩步,他又說:“本帝來過這裡的事,彆讓任何人知道,包括你們那位皇帝。”
禁軍:“……”
宋淮又突然消失了。
幾人權衡了一下利弊,猶豫片刻,還是將宋淮來過的消息告訴了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