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純良小師弟和冷酷無情大師兄的故事還在繼續,錦晏又被阿嬈叫到了一旁。
“怎麼了?”她問。
阿嬈:“晚江傳話給我,說皇帝派了一個叫朱耘的官員過來協助你管理棲霞城,得知沈塵和王福都要來棲霞鏡,他也想來見你。”
錦晏:“那就讓他來。”
阿嬈有些擔心,“他是皇帝派來的人,萬一……”
“沈塵和王福,最初也是皇帝派來的人。”
頓了一下,錦晏笑道:“管他是什麼人,這裡發生的事情,我都不怕他看到,隻怕他看過之後就忘不了了。”
阿嬈腦海裡閃過雷電爆炸瞬間那令人頭皮發麻的畫麵,她一下明白了錦晏所說,之後又將錦晏的意思轉達給了晚江。
不到半個時辰,乘影他們一行人便帶著禦天和錦瑟來到了棲霞山,將兩人綁到了引雷的地方。
錦晏剛要過去查看兩人的情況,離得還很遠,乘影就攔住了她,錦晏問他怎麼了。
乘影遲疑了下,“殿下,他們身上很臟。”
他說“很臟”,其實有些過於委婉了。
普通犯人吃喝拉撒都在那一個牢房裡麵,更彆說禦天和錦瑟這樣重要的犯人了。
錦瑟那邊牢房稍大,通風也較為好,且就關著她一個人,總體而言,情況還好一些。
禦天那個地牢,雖然也是一個人,但它在地下,狹窄陰暗,幾乎不通風,吃喝拉撒都在裡麵,本身就已經很臟了,加上最近又下了幾次雨,雨勢一大,進入牢房的雨水就會流向那裡,所有的糞便臟東西也會隨之進入裡麵,將地牢整個淹掉。
負責守衛的禁軍將禦天從裡麵提出來時,禦天身上到處都掛著糞便和草屑,身上傷口潰爛之處還爬滿了蠕動的蛆蟲,整個人被臟水衝刷的又黑又臟,已經完全看不出本來的麵目了。
那幾個禁軍被熏得吐了幾次暫且不說,在他們給禦天身上潑了好幾桶清水,將那些顯而易見的臟東西衝掉之後,麵見他的王福和沈塵則又被臭的吐了好幾次。
後來王福忍著惡心,罵守衛的人不會辦事,禦天臟成了那個鬼樣子,怎麼能往公主殿下麵前送?這簡直就是對公主殿下的大不敬!
之後他吩咐人給禦天好好做了一番清理,七八個人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讓禦天有了現在的樣子。
可即便如此,禦天身上還是帶著一種在地牢時醃入身體的臭味,那是用多少水也洗不乾淨的。
一看乘影的表情,錦晏心裡就有了數,“很臟?”
乘影點頭。
錦晏咳了一下,“那就不看了,活著就行,不然擺弄一個死人有什麼意思。”
然而這時宋淮和風策已經去了引雷中心。
不一會兒,這對性情氣質都截然相反的師兄弟便丟了魂一樣捂著口鼻從那邊飛了過來。
可不等他們靠近,宋淮便一腳踹向了風策。
風策看似在逃命,但防備還是本能的做出了閃避的動作,及時的避開了宋淮的突然襲擊。
等到他停下來,才不解地看向宋淮,“師兄,你突然踢我做什麼?”
宋淮一臉厭世氣息,他一邊祛除自己身上剛沾染的臭味,一邊皺著眉罵道,“你瞎啊,沒看到我女兒在那裡,你想熏死我女兒不成?”
風策:“……”
他無辜叫冤,“師兄,我冤枉啊,我身上又不臭,再說我怎麼有膽子……”
“你還說,我看你分明就是嫉妒我有女兒才故意為之!”宋淮罵道。
風策:“……”
他真的冤枉!
但宋淮此時又自言自語罵罵咧咧鄙視禦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