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泰。
接著,他隨便捏造了生辰八字和性彆,嗯,性彆沒有捏造。
四名隊友紛紛效彷,以指代筆。
謝靈熙墊起腳尖,怯怯的偷瞄一眼張元清的婚帖,然後寫下自己的名字,在性彆這一欄,她略作猶豫,填了“男”。
寫好婚帖,張元清把它揣入兜中,率先邁過門檻,道:
“進去吧,最好都跟在我後麵。”
見隊友們臉色緊繃,便開玩笑調節氣氛:“我從小八字硬,女鬼見了我都得考慮產假。”
眾人:“.......”這種時候開這玩笑,你是真的膽子大還是不怕死?裡麵可是真有一個待嫁女鬼的。
這個玩笑難道不夠幽默?張元清掃了一眼他們的臉色,不再說話,默默進了宅子。
門檻後是外院,規模頗大,中間一條石板鋪設的路,兩邊是挨著外牆的廊道。
當眾人跨過門檻,廊道簷下一盞盞紅燈籠,詭異的亮起,為漆黑的夜色添了一抹深紅,紅燈籠如同一顆顆猩紅的眼珠,幽靜的凝視著進入大院的生人。
石板路的儘頭是一座簷角飛翹的大堂,格子門緊閉,昏黃的燈光從門裡透出。
“咦.....”剛跨過門檻,張元清眼睛微亮:“你們看看,自己的技能和物品欄有沒有被封印。”
火魔等人一愣,或感應技能,或查看物品欄,驚喜的發現這個任務竟然沒有封印他們的能力和道具。
一時間又喜又憂,喜的是麵對危險時,總算有了底氣。憂的是,開放道具和技能,意味著鬼屋的危險程度,不是一般的高。
在張元清的帶領下,眾人緩步前行,寂靜的夜色裡,隻有他們的腳步聲。
“啊~”
正全神貫注的眾人,陡然聽見一聲驚叫,嚇的一激靈。
火魔憤怒的回頭,瞪著西施,怒道:“你鬼叫什麼。”
西施臉色發白,伸手指著十幾米外的廊道,顫聲道:
“那,那裡,燈籠下,有一個女人.......”
眾人霍然扭頭,隻見燈籠高掛,寂寂無聲,哪來的鬼影?
有了這個插曲,本就提心吊膽的四人,心情更加凝重。
張元清倒還好,他經曆過一次靈異副本,自身又是夜遊神,對鬼怪已經沒有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在他看來,鬼怪和汽車人並沒有區彆。
這裡鬼氣森森,到處都是陰氣,反而會麻痹我的感知,太弱小的,太遠的靈體我感應不到,不過,我能使用伏魔杵了,鬼新娘來了我也不怕......張元清一邊安撫眾人,一邊帶隊前行。
“你們發現沒有,副本隻給了一小時後鬼新娘擇婿的提示。”
盲目的恐懼沒有意義,他用信息分散隊友的注意力,緩解他們的情緒:“我的想法是,接下來一小時裡,我們的行為舉止,會成為鬼新娘擇婿的標準。
“就是不知道成為新郎意味著能活下來,還是死亡......另外,這裡陰氣很重,蘊藏著很多危險,也許沒到一個小時,咱們就全軍覆沒了。”
不知道鬼新娘還是不是顏黨,如果是的話,作為本隊最帥的人,我壓力很大啊......
很快,他們抵達了大堂,由張元清出麵,推開了緊閉的格子門。
“咯吱~”
令人發酸的聲音在夜色裡回蕩。
大堂內,燭光高舉,紅毯鋪地,柱子上垂掛著紅布,紅毯的儘頭是兩把太師椅、擺放蠟燭和瓜果的供桌,牆上一個紅豔豔的喜字。
紅毯兩側,各站著七八個紙人,穿著古代傭人的服裝,眉眼栩栩如生,嘴唇猩紅微翹。
最滲人的是,這些紙人的腦袋卻扭曲成詭異的角度,空洞的雙眼望著門口,望著推門而入的眾人。
噔噔噔......謝靈熙臉色驚恐的後退,小手捂住嘴,沒讓自己尖叫出來。
這一刻,張元清有些頭皮發麻。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這些紙人全是鬼......
細細感應一番後,他送了口氣,這些都是小鬼。
鬼新娘我可能沒轍,但你們這群小鬼也敢在大爺麵前囂張,這就過分了!張元清調動太陰之力,讓雙眸中幽暗凝聚。氣沉丹田:
“滾!”
堂內紙人倒了一地,刮著陣陣陰風,隱約間鬼哭陣陣,爭先恐後的四散逃竄。
後麵的西施、謝靈熙、火魔和齊天大聖,見狀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