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陽之主和其他半神不同,煊赫強盛,鋒芒畢露是他的象征,這是藏不住的。
就像太陽不可能被藏匿。
因此,他注定不適合出現在父慈子孝,家庭團聚的環境裡。
他喊一聲爸,張子真得當場下跪說高貴的太陽之主,您是光,您是電,您是唯一的神話,可千萬不要折煞小人。
張元清要是說那今後咱們各論各的,你叫我太陽之主,我喊你爸。
張子真得說公若如此,子真隻能自刎謝罪!
雖然有些藝術上的誇張,但隻要他親臨現場,父母就一定會如坐針氈,這是位格上的壓製。
“交給我吧!”分身張元清把鏡子揣兜裡,揮了揮手“送我出去。”
下一秒,他被送到現實世界。
……
動物園,遊客禁止入內的深處,弱水湖畔。
充滿克係風格的鮮紅色血肉,如同一座肉山般聳立在湖畔。
母神子宮周圍,一位位等待著親朋好友複活的人,沉默的佇立著。
他們有陳淑、分身張元清、江玉餌、小圓、寇北月、狗長老、端坐在袖珍拔步床前的jojo女士,夏侯傲天、安蝶祈,還有一隻眼睛鮮紅的毛絨兔子。
其中,jojo女士是來觀禮(看熱鬨)的。
隨著虛空半神拿著一根長長的木鉤,鉤出一條插在岸邊水下十厘米的藤條,再隨著藤條緩緩拉起,拉出三個豬籠,在場所有人情緒都起了變化。
目光死死盯著兩個豬籠,或期待或緊張或悲喜。
豬籠裡是三具裹著一層“胎衣”的身體。
藤條和豬籠都是麟木製作,包括那根把藤條嵌入岸邊的木釘。
正是靠著這些東西,才讓三具身體藏於弱水中,且不會沉底。
舅舅掃了一眼,把中間的豬籠拎起,道
“玉兒,先把你養父兼未來公公複活了。”
江玉餌白了他一眼,招手攝來豬籠,再打開母神子宮的“艙蓋”,把那具裹著胎衣的身體丟入肉艙中。
母神子宮的艙門旋即關閉,這座形似子宮的道具,開始有力的搏動,如同心臟,覆蓋著一層淺白色薄膜的艙門裡,裹著胎衣的身軀開始融化,就像掉入了巨獸胃袋。
待分身溶解結束,母神子宮的搏動愈發劇烈,一顆胚胎在肉艙中形成,迅速發育生長,幾分鐘後,一隻手撐開了包裹肉艙口的薄膜。
可愛小巧的絨毛兔子和陳淑,忍不住疾走兩步,向著肉艙靠攏,目光死死盯著那隻撐開薄膜的手掌。
薄膜“嗤啦”裂開,一個五官清俊的青年,緩緩從肉艙中坐起。
他的五官與張元清有三四分相似,氣質則截然不同,溫和、中正,帶著淡淡的威嚴,頗有儒將氣質。
張子真眼神有些茫然的環顧四周,在看到自己坐在母神子宮的肉艙中,看見周圍一群人圍觀後,他心裡明白了一切。
做的第一件事,是讓毛孔噴湧出漆黑粘稠的能量,在體表交織成一件簡陋長袍。
“子真……”
陳淑淚水奪眶而出,這一刻,壓抑在心中十六年的思念,如同火山噴發,化為洶湧的悲傷和喜悅。
她不顧一切的奔向母神子宮,踩著搏動的血肉物質,撲向摯愛的丈夫。
“哇,子真!”
一道白影從身旁衝了出來,路過陳淑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她小腿蹬了一腳,把陳淑蹬翻在地,然後搶先跳進張子真懷裡。
自覺是個孤兒的張元清假裝沒看見,也沒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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