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天木芯,乃是禦神工的神魂本源,前身就是一顆宇宙本源之樹。
當年一戰,禦神工破碎的神魂碎片在神虛界構成小世界,飄進了那片小鎮的山脈中,化作一棵毫不起眼的參天大樹。
參天大樹滋養著小鎮的人,讓他們也受到了氣運的加持,經過無數歲月的洗禮,漸漸的一代接著一代使用了這片天地的規則壓製。
本源神魂碎片化作的參天大樹,在經曆了無儘的歲月,也終究走到了儘頭,最終枯死在了那裡。
最終不知道被誰當做了普通的木材,將其砍了下來,做成了一個小木屋。
它一直存在著,經曆了無儘的歲月,已然不曾腐朽。
直到羅峰將它意外帶入了神虛界之內,生命源泉枯竭之時,使用這小木棍打破了此地的平衡。
無數畫麵重組,最終破碎散去。
天地黑暗,羅峰沉淪下去。
他看到了隕天木芯的經過,一切了然。
可惜他已經燃儘了一切生機,心跳的跳動越發微弱。
不知道經曆了多久。
曾經那片被稱之為禁區的神虛界再一次變得生機勃勃,無儘的黃沙消失不見了。
唯有一座拔地而起的古墓在此棲息。
一日,下雨了。
春雨滋潤著這片天地,曾經讓人聞風喪膽的壓製不知道何年何月消失不見。
在那片古墓的深處,一道衣服殘破,滿臉蒼老的老人,精神恍惚的坐在石頭墩上。
老人似乎沉睡太久了,久到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這裡,他又是誰?
他醒來的時候就被深埋在地底世界,好不容易掙紮出來,外麵的一切世界都是如此陌生。
羅峰起身,步履蹣跚向前而去。
在前方似乎有什麼在牽引著他。
他好像記得自己是帶著某種重要的使命來到這裡。
他在努力思考,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你是何人,為何在禦神工的禁區?”
這時遠處幾名散發著聖光的男女發現了羅峰,皺眉走來。
為首手持古樸玉山男子冷冷道,“問你話,你是何人,此地乃是禦神工禁區,你可知道擅闖是死罪?”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在這裡了。”
幾人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一紅衣女子道,“你莫不是在說笑話,當年隱族人都已經被各大勢力全部帶走,將其培養著。”
“你說你是這裡的人,難不成你也是隱族人?”
要知道,三十年前,這片天地規則消失,無數強者降臨此地,都發現此地隱族人天資恐怖,為了爭搶他們,作為各地的傳承人,打的天昏地暗。
“師哥,你可記得那個叫李長生的大能,如今像他那般的隱族人,已經成為了頂尖的存在,更是被禦神工的後人,那位強者的關門弟子。”
“年輕一輩誰能夠與其爭鋒?”
“李長生,好熟悉的名字,”羅峰覺得這名字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在他腦子浮現出一個蒼老的麵孔,“李長生好像我知道,我是他兄弟。”
“你說你是他兄弟?”
幾人又是哈哈大笑。
那紅衣女子嘲笑道,“老頭子,你是不是糊塗了,李長生是何等高貴的存在,就你?”
那手持玉扇的男子眉頭緊鎖,他窺探了老者的身體,發現竟然隻是一個普通人。
是的,就是一個普通人。
就算曾經他真的就是隱族人,可惜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沒有及時修行,最終體內氣運消散了。
一個普通人在這方天地,比廢材還廢材。
“師妹,走吧,讓他自生自滅,彆忘了老祖囑咐我們的任務。”
幾人說話之際,忽的見天穹有強大的氣息在逼近。
如奔雷在天際落下,漫天神雷轟擊著這片天地。
紅衣女子麵色驚恐道,“是雷道聖門的人,他們竟然也來了?”
“難道老祖的猜測成真了,禦神工會在今日輪回降臨此方天地?”
手持玉扇男子凝重道,“若是真的降臨,那可就熱鬨了,蒙塵老祖的後人豈不是要在這裡跟禦神工的後人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