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宣直接開口道:“我,要辦雅集!”
又是大生意!徐總管連忙問道:“是哪一天?”
李季宣答道:“我現在也不清楚!”
徐總管:“.”
你李大名士莫不是來消遣灑家?
李季宣去指了指馮時可,又說:“但肯定和我馮二兄弟同一天!”
徐總管立刻知道了,這明擺著就是要針鋒相對了。
但鷸蚌相爭,關他何事,都是生意!
於是徐總管又問道:“打算請多少美人出席?大約都要什麼檔次的?”
李季宣答道:“我也不清楚!”
如果不是知道李季宣也是個有錢人,徐總管就真以為李季宣是來消遣自己的了!
“但是!”李季宣果然又指了指馮時可,“無論我馮二兄弟請了什麼人,我都出雙倍價格!”
所以李季宣的想法就是,在馮二老爺雅集的同一天辦事,還出雙倍價格請同樣一批美人!
這就讓徐總管很不好答話了,出於商業精神,到底應該不應該答應這雙倍價格?
但在場的馮時可怒了,拍案喝道:“李季宣!你不要欺人太甚!”
雖然馮二老爺叫得響,但卻有點心虛。
因為馮家雖然有錢,可是他個人可支配財富卻比不過李季宣。
他馮時可在馮家是庶出的次子,上麵還有嫡長子哥哥。
而李季宣卻是真州李家的當家家主,單論個人可支配財富確實比他馮時可多。
李季宣忍不住“哈哈”笑道:“馮二兄弟彆說多餘的話,有膽量直接加價就是!
如若不服,動手也行!
如今鐵拳金鞭被你禮送出城,難道我的青蓮劍法還能怕了你不成?”
握緊拳頭的馮時可:“.”
可惡!如果自己真有林泰來嘴裡所說的什麼家傳棍棒絕學,何懼這什麼青蓮劍法!
李季宣笑得越發肆無忌憚了,“每每想到你的作為,真是可笑之極!
鐵拳金鞭這樣的好手,關鍵時期你卻不敢留在身邊,隻因擔驚受怕便一逐了之!
如此說來,你和那些自毀長城的昏主,有何異哉?如果林泰來在這裡,我豈敢上門釁事?
既然你馮二兄弟不要他了,那麼等他回了城,我就送他一份大禮!”
馮時可忍不住駁斥道:“你休想離間,我早邀請過林泰來,等他回城後就參加我的雅集!
還有,你這是失心瘋了?送他什麼大禮?你連王老盟主的感受都不顧了?”
李季宣搖搖頭道:“估計我沒什麼機會了,愛怎樣就怎樣吧!
有錢還買不到金鑲玉?等我大宴賓客之後,就準備轉投其他流派尋找新機會了!
最近我聽說湖廣那三袁兄弟,已經開宗立派,都很有宗師之姿!
至於複古派宗門這攤子渾水,馮二兄弟你自己趟吧!”
“嗬嗬!”馮時可冷笑幾聲:“你李季宣這是故布疑兵,企圖聲東擊西,我豈能上你的當?”
李季宣:“.”
有句話說,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對手,為何在馮老二這裡,就失靈了?
姑蘇驛,南京刑部右侍郎兼文壇盟主居所。
王世貞對兒子王士驌問道:“經過今天的沉澱,明晚與趙用賢會麵,以及同時會見金陵三美,可都準備好了?”
王士驌答道:“那邊都準備好了。”
王世貞又道:“我是問你自己可否準備好?”
王士驌低下了頭:“兒子有辱門風,其實不想列席了。”
王世貞批評道:“你這叫有了心魔!小小一個挫折,就成了你的心魔!
對了,那個叫林泰來的意外人物,如今人在哪裡?”
王士驌回答說:“馮前輩先前來報過,今早就送出城去了。”
王世貞便歎道:“這次與趙用賢會麵很重要,直接決定未來二十年文壇格局。
連我內心都感到了一點忐忑,容不得任何意外啊。”
王士驌附和著說:“是啊,父親今天已經四次提起趙前輩了,看來確實有些在意。”
王世貞啞然失笑:“竟然如此之多?看來是我著相了。”
王士驌很誠實的答道:“其實四次不是最多,另外父親還五次提到了林泰來。”
王世貞:“.”
王士驌便反過來勸說:“父親千萬彆有心魔啊!”
王世貞喝道:“從現在起,誰也不許再林泰來三個字了!”
王士驌應聲道:“是!絕對不提林泰來三個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