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來答道:“宋叔你沒發現,我這是向北走,而不是向西去?”
麵對已經坐大的一都分堂坐館林泰來,宋全毫無辦法,最後隻能說:
“看在我與你們林家三代交情的份上,伱總要給我一個交代。”
三代交情都搬出來了,林教授也拗不過人情世故。
“實在不行我寫一封信,可勸和義堂大嫂退兵。宋叔將這封信帶回去,也算對堂主有個交代了。”
宋全又問道:“若這封信仍不管用,又當如何?”
林泰來便反過來勸道:“如果總堂實在頂不住和義堂的攻勢,又何必魚死網破。
大可放棄十三都地盤,轉移到前途無限的一都,這裡距離城市更近!
然後全力死守魚市要塞,遏製住橫胥口,就足以穩固無憂了。”
宋全無語,安樂堂在十三都的二十年基業,豈是說扔就扔的?
而且總堂跑到分堂的地盤上,哪算是怎麼回事?以後誰在這裡說了算?
想著想著,宋全忽然臉色大變!他聯想起了三國故事裡,漢獻帝逃到曹操地盤的案例!莫非林賢侄心機已然如此深沉,竟然想借機吞下總堂?這不該是小奉先所擁有的心智啊。
那自己又該何去何從,一個不好就會落得苟或一樣的下場啊!“對了,還有件事。”林泰來從懷裡掏出兩錠元寶,“這是十兩銀子,煩請宋叔捎帶給我那父母。
眼下諸事紛繁,等我這邊基業穩固後,再將父母接來儘孝。”
宋全帶著信件和銀子,一臉糾結的離去了,如此林教授總算鬆了口氣。
能用鐵拳金鞭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不能用鐵拳金鞭解決的事情,才是最累心的。
自封左護法的張文張大郎問道:“既然五龍茶室那邊去不得了,今晚該去哪裡安歇?”
林泰來答道:“我對其他地方又不熟悉,隻能去閶門外上塘街的校書公所,借地方暫住了。
我好歹是公所的客座文學教授,去暫住幾天應當不成問題。”
張大郎秒懂,反正坐館絕對不肯離開繁華的核心街區。
既然南濠街呆不下去了,就轉移到更繁華的上塘街,一定要維持住曝光度。
在夕陽下,林教授拖著長長的身影,邁進了校書公所。
門子主動告訴林教授,徐總管還沒有下班,此時就在前堂。
林教授便又穿過儀門和庭院,走進了前堂,入目便見徐元景徐總管坐在主位上。
而旁邊客座上有個非常年輕的小娘子,正低著頭哭泣。
雖然還看不清麵目,但隻聽這哭聲,也當真是雨打蓮葉,我聞猶憐。
林泰來便很有正義感的叫道:“徐總管!一進來就看到你逼良為娼!
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公開做這種事,影響太惡劣,絕非長久之計!”
徐總管看到林教授就莫名的生氣,“你滾.進來請坐!”
然後又指著小娘子說:“這是咱們蘇州城本屆花榜的狀元白姬!”
林泰來納悶,白狀元不是拗著清倌人的人設,和榜眼姐妹花一起,被送去侍奉老盟主了嗎?坐在這裡哭什麼?難道被王老盟主趕出來了?這時候,白美人抬頭看了眼林教授,於是林教授也看清了美人的容貌。
林教授當場就驚住了,上輩子在屏幕裡見過這個長相!某種不能說的夢裡也見到過!
這輩子再看到一個高仿真人版,不隻是美貌,還有四百年情懷的加成,所以才能讓已經很有“閱曆”的林教授短暫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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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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