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寶珠打算用什麼辦法逼問王德發令牌的下落,他很識相的沒多問。
親自把寶珠送出王家,又假模假樣的叮囑了王夫人,讓她約束娘家人彆找江家人的麻煩之後,又騎著馬連夜趕回軍營。
他怕自己再在王家呆下去,清白不保。
就他在王家才半天,王德發的小妾一個接著一個上門,送湯送水的,還有在花園製造邂逅的,那眼神都拉著絲,一副恨不得把他立馬拐到床上去。
實在是太嚇人了。
回到家的寶珠,立馬召集了家中養著的幕僚,這些人有的是慕名而來,有一些是江慕白留下的班子。
大晚上的三四個人坐在書房中,第一次跟寶珠麵對麵坐著。
這一次城中發生的事,寶珠沒瞞著他們。
一是為了試探他們,二是想讓他們看清,彆以為她年紀小什麼都不懂。
當看到圍著江家的人,才一天一夜就撤走,朝源縣又恢複往常的樣子,四人已經默默的對寶珠表示臣服。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大局觀,何等的妖孽。
“我爹已經跟我舅舅在雍州城被逼著自立門戶了。”
寶珠放出一顆重磅炸彈,杏眼盯著他們四人,沒錯過他們臉上精彩的表情。
似乎在說,哥們精不精彩,意不意外?
沒想到吧,你們上了一條賊船。
四人臉上十分精彩,他們才剛投靠他們,他們就自立門戶了,這都是什麼玄學?
“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投靠我爹,不對……投靠我,是奔著什麼來著?”
寶珠歪著腦袋,裝作想不起來了。
其中兩人苦笑,朝寶珠拱手道:“是聽聞姑娘種出了畝產千斤的糧食,還有讓窮苦百姓家的孩子都能上學。”
他們自知自己能力不太突出,所以聽到寶珠要興建學堂,反正現在不能科舉,不如來試試運氣,弄個夫子當當也不錯。
“嗯嗯,就是這個。怎麼說,你們都挺有眼光的。”
對於這個,寶珠表示肯定。
另外兩人是江慕白給寶珠留下的幕僚,聽到寶珠故作天真的話。
忍不住嘴角勾起,眸中含笑,互相使了個眼色。
一般這個時候,小主子就開始憋壞了。
瞧瞧,這兩人聽見主子和主公已經自立門戶,嚇得臉色都白了幾分。
本來這幾天,府裡被圍,他們就一直坐立難安,現在好不容易太平了一天,又聽到寶珠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嚇得他們差點當場靈魂出竅。
他們沒想過造反,這賊船已經上了,想下船已經來不及了。
“放心,以後還會有更多人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的。”
寶珠實實在在的喝了一口茶,頗有幾分大人的模樣。
故作深沉的道:“兩位先生的能力我已經聽這兩位幕僚說過了,覺得讓你們去教書實在是太浪費人才了。”
兩人下意識的挺直了背,生怕自己錯過一個字。
她到底想他們乾什麼?
不會是拉他們一塊上戰場吧?
讓他們舞文弄墨還行,舞刀弄槍他們實在不行啊。
更不如伏經業和費子瑜兩人能夠出謀劃策。
“姑娘是想我們如何?”
寶珠亮晶晶的看著他們兩個:“都說能者多勞,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的。”
“可?可以什麼?”說了半天,一直被吊著。
兩人心虛極了,真怕寶珠一個神轉折,說帶他們上戰場。
“害,也沒什麼事。就是你們依舊幫我去學堂教書育人。”寶珠笑眯眯的說。
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是這個,拱手彎腰,正準備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就被寶珠攔下了。
“你們彆急著道謝啊,我還沒說完呢?”
兩頓時又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除了在書院教書育人之外,還有一件格外重要的事需要你們出麵去做。”寶珠笑眯眯的說。
她早就想好了,這兩人在南域都是有名的文人,讓他們出麵創辦時報最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