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的大臣們,一個個低垂著腦袋,像鵪鶉一樣。
誰也不想這個時候觸黴頭。
被點名的何尚書,當即跪在
這消息是這麼傳回來的,至於當初還是康王的皇帝,是怎麼被拒絕的,他們不得而知啊。
你老人家不提起來,誰敢提。
“傳令下去,若是遇見鳳陽那個小賊,活捉回來,朕要親自問問,朕到底哪點不如薑家那個小兒。”
個個垂頭,不敢吱聲,總之這話他們傳達到南域那邊,至於南域那邊能不能把人捉回來,那又另說了。
……
接到這個消息的江慕白,忍不住大笑。
薑英雄一臉懵逼,看著笑得合不攏嘴的江慕白,滿臉疑惑:“這個鳳陽君很厲害嗎?”
江慕白瞪了他一眼,算了他就不跟這貨一般計較了。
他能活到今天,全憑運氣。
打仗是一把好手,謀略卻差了一點。
這個葉雲舟,兜兜轉轉居然被他家寶珠給收服了,真是……令人驚喜啊。
江慕白心情極好,感覺連茶水都喝多了幾杯。
“有了鳳陽從旁謀劃,南域幾乎不用我們擔心了。”
江慕白笑著說:“我們大可放心的把北域收入囊中,順勢攻入上京。”
薑英雄渾身不自在,看著帳篷內的人全都出去之後,小心翼翼的問江慕白:“我說,小舅子,要不……咱這個應天王給你當吧。”
他實在不想當什麼皇帝。
江慕白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實在不想坐,到時候可以當太上皇,相信我這些外甥們會很樂意幫你分憂的。”
他已經著手親自教導東生,作為薑英雄唯一的兒子,他親姐姐的兒子,未來的太子爺必須是他。
薑英雄見商量不成,隻能乾瞪眼。
“姐夫,你可彆拖後腿,想想我姐姐,還有寶珠她們可還在南域,你若是失敗了,她們的下場……嘖嘖,無比的淒慘。”
江慕白嘴裡發出一連串感歎,搖頭晃腦:“想必這一路走來,你也看到有多少難民,你是應天王,既然已經順應天意,就沒有退縮的理由,否則咱們一家的下場,會比這些難民更加淒慘。”
薑英雄不說話了。
他這是一步錯,步步錯。
也就是說,這個應天王,不當也得當。
江慕白的話,確實觸動了他。
天下大亂,受苦受累的還是老百姓們,讓他回去種地是萬萬不能的,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自然不願意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彆人手上。
“行吧,從現在開始,你指哪俺就打哪。”
為了媳婦和孩子,他也得拚了這條老命。
……
自從得知南州城被攻破之後,益陽先生就跟黃家兵分兩路,他暗中帶著幾個貼身侍衛,進了南州地界,藏身在南州城外的一個莊子上。
時隔大半個月,南州城逐漸恢複生機。
葉雲舟兜兜轉轉,已經回到南州城。
一回來,費子瑜就為他接風洗塵。
“鳳陽此次出去,一定鞋都跑壞了吧?”
葉雲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來安祖在南州城待的挺舒服的啊。”
跟費子瑜一起來找他的安祖,訕訕的笑道:“確實比在黃州的時候順心。”
就是……女公子不把他們當人看。
城中的事務,全都推到他跟費子瑜身上,忙的腳都冒煙了。
女公子卻悠閒自得,當街遛狗,玩的不亦樂乎。
他們剛把南州城人事理順,朝源縣孫先生他們又要來了,得為了給報社騰個位置,他們又要忙活。
這還不是麻煩事,最重要的還是禹王妃居然跟著一起來了,再怎麼說,薑英雄曾經是禹王的手下,也要善待禹王的妻妾。
因為身份特殊,他們不好隨便安排。
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寶珠,也不知道跑哪裡去遛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