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好家夥,說好咱們兩人比試,你居然搖人。”寶珠杏眼怒瞪著眼前不講武德的紈絝。
金子實是知府家的獨子,平時酷愛遛狗,曾放縱自己的愛犬當街咬人。
遇見寶珠牽著狼王出來,一眼看出,寶珠手裡牽的不是狗是狼,就起了當街搶奪的心思。
“哼,上一次讓你跑了,這一次你可沒那麼幸運了,瞧見老子背後的人了沒有?”
金子實豎著拇指,指著自己身後吳家,林家,曾家的子弟們:“這些人可都是咱們南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上一次你打了老子一拳,今天你隻要乖乖的把你的狼給我,然後讓老子揍回來,老子就饒了你一條小命。”
寶珠眨了眨眼,狐疑的看著他們。
五人一人牽著一條狗,把她團團圍住。
上一次,寶珠一個人出來,碰上了金子實。
金子實見寶珠身邊沒有帶人,就以為寶珠好欺負,要當街搶她的狼王,結果被寶珠胖揍了一頓。
他好歹是南州城有名的紈絝一霸,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當即跟寶珠約定,今天再乾一架。
於是他喊上了平時跟自己鬼混的兄弟,一起來圍堵寶珠。
五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圍著才九歲大的寶珠,看熱鬨的人都默默的替寶珠擔憂。
這小公子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金家那個紈絝,金家這個紈絝,仗著自己爹是知府,沒少做惡事。
偏偏都是一些鬨得雞飛狗跳的小事,又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惡事。
每次告官也沒法受到重罰,這些紈絝一天天的瞎胡鬨,被罰了之後,隻消停個兩三天,好了傷疤之後,繼續在城中瞎胡鬨。
知府大人也十分頭疼,偏偏每次想出手整治的時候,家中的老母親一哭二鬨三上吊,他要真敢打他這個兒子一巴掌,他老娘就敢跟他絕食三天。
哪裡還敢重罰他。
好在都是一些小事,每次惹禍賠點小錢也就過去了。
寶珠眨著大眼睛,指著自家狼王道:“誰說我遛的是狗,我分明遛的是狼。”
一想到他們的威脅,寶珠滿臉不服氣,一手叉著腰,一手牽著狼王"上次挨了我一頓揍,現在又搬救兵,好像誰沒幾個打手一樣。"
“嗬,你也想喊人不成?”
寶珠撅著小嘴,肯定的點頭:“你信不信,隻要我扯一嗓門,就能喊百八十個人來?”
百八十個人,這小鬼人小,口氣可真不小。
他也不傻,平時小打小鬨還好,他爹頂多打他一頓,可要是聚眾鬨事,亂了城中的治安,可就不是被打一頓這麼簡單了。
他們這些世家子弟,打小就會察言觀色。
瞧著寶珠這張臉有些陌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公子手底下哪個人府上的小公子。
“喲,你倒是喊啊!我看你能喊上幾個人?”
金子實笑嘻嘻的道。
誰身邊還沒幾個奴才跟著了?
“這可是你說的哦,你到時候可彆哭著求饒。”寶珠神氣的說。
“小子,到時候彆哭著求饒是你,我們可不是被嚇大的。”
金子實哈哈大笑,隻要仗著年紀小,沒少跟打架。
就算大人們找上門來,也會被當作小孩子間的玩鬨,都住同一座城裡,隻要不是什麼原則上的問題,各自家長都心照不宣。
大事化無小事化無。
“來人啊,這裡有人欺負小孩啦!”寶珠找了個凳子,站在上麵,扯著嗓門就當街大喊:“楊大偉,楊大偉有人欺負我,要搶我的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