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祖上都是掘人墳墓的。”
隨從偷看了一眼司徒墨鈺。
司徒墨鈺麵容冷峻,看不出他現在在想什麼。
“公子,聽聞女公子手裡有前朝的寶藏圖,你說這一次會不會……”
隨從咽了咽口水,小聲的道。
司徒墨鈺的嘴角終於扯了一下,眼神帶著冷芒:“不管是不是,咱們隻要跟著女公子,見機行事就好。”
他低下眉眼,沒人能看出他的小心思。
因為天氣原因,隊伍加快了速度,幸好他們趕到驛站的時候,大雨才剛下。
望著窗外的瓢潑大雨,拍打著外麵的竹林,空氣中都帶著一股雨中的塵土味。
大雨過後,已經是半夜,周圍漆黑一片。
已經進入十二月的中域,冷的連蟲子都躲藏起來了。
一個漆黑的人影,從驛站門口一閃而過。
寶珠小小的聲音,隱藏在漆黑的夜色中,緊跟著那高大的黑影,到了驛站的另外一處院子。
“呂大人,我已經試過這個女公子了。”
鬼爪贏拉下黑色麵紗,露出他那張粗糙的臉。
站在他麵前的是呂飛。
“這個女公子比傳聞中還要深不可測,手上的板磚看似普通,卻能每一次打中我,就像長了眼睛一樣。”
一想起那日的比試,鬼爪贏就覺得憋屈。
他的劍還在寶珠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拿回來。
“鬼爪贏,你是不是輸給她了?”
呂飛皺著眉頭問。
他有些懷疑鬼爪贏的話,不會是因為輸給了這個女公子,才給自己找了這麼假的理由。
長了眼的板磚?
他怎麼不說,這個女公子,根本不是人?
鬼爪贏點頭:“論招數,我確實無法贏她。若論內力我在她之上。”
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的能耐?
總覺得鬼爪贏的話,水分太多,不可信。
“行了,你們多加小心,千萬彆暴露自己的身份,沿路記得留下記號。”
呂飛不放心的叮囑道。
鬼爪贏點頭,很快想到了來福:“這個飛鸞一路都貼身伺候女公子的起居,我們是不是可以在飲食上動一下手腳?”
“放心好了,現在還不能動手,我們需要這位女公子給我們帶路呢。”
呂飛歎了口氣,若說飛鸞,他更不放心鬼爪贏。
漆黑的夜裡,寶珠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終於看清了呂飛的臉。
悄默默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寶珠停下了腳步,舉著板磚,推開門,朝坐在自己屋裡的人扔了出去。
毫無疑問,司徒墨鈺腦門挨了一板磚。
“原來是你小子,大晚上不去睡覺,跑我屋裡來乾什麼?”
寶珠撿起地上的板磚,蹲在他跟前,手狠狠的在他臉上拍了兩下。
司徒墨鈺捂著額頭,踉蹌起身。
額頭已經鼓起了一個大包,原本相貌堂堂,玉樹臨風,這份美感一下子被額頭上的鼓包給敗壞風景。
“喲謔,頭角崢嶸,你要發達了。”
寶珠索性盤膝坐下,也扯著他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