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封北雄的堂哥就是春申站的,下一站就到春申了,他定然是有恃無恐的。”
“…………”
一乾學生議論的檔口,那邊的嚷嚷聲逐漸變大。
砰的一聲,一個學生被推得飛了出去,眼見便要撞到坐在靠外位置的阮紅塵,一股無形力道爆發,竟將那學生穩穩托住。
“姓封的,你找死!”
一名身量高大的青年勃然大怒,他身上穿著舂陵聯高的校服,儼然是舂陵這幫學生的頭頭。
和他對峙的瘦高個冷笑一聲,“劉東來,你是我手下敗將,也配和我說話。下次,你們舂陵的人,見到我們臨澧的,腦袋給我低下說話。”
此君正是臨澧聯高的風雲人物,封北雄。
“我草擬大爺!”
“姓封的,你一鞥詐騙犯,囂張什麼。”
“彆和他廢話,打狗的,打傷了,我龐某人負責,我家彆的沒有,就是有錢。”
“…………”
砰!砰!
一連數聲悶響,接連有人倒飛出來,驚得車廂一片雞飛狗跳。
“這屆學生質量這麼高?”
許舒暗暗吃驚,旁人不論,封北雄和劉東來,都有體士階序二的實力,體力雄渾,在年輕一輩,已是極為難得的。
兩人實力強大,其他學生根本卷不進戰陣,眼見兩人打出真火,半截車廂都有報廢風險。
許舒隻好闊步上前,一個晃身,卷入風暴眼,大手探出,便將兩人分開。
“好啊,姓劉的,你果然不是物,打不過我,就找幫手。”
封北雄怒聲喝道。
儘管被拿住的大手,動搖不了分毫,他卻並不畏懼許舒。
劉東來冷也瞪著許舒哼道,“要你多管閒事,鬆開!”
“都讓開,都讓開!”
“成何體統!吃了熊心豹子膽啦,敢在列車上動手!連孟大人都驚動了,該當何罪?”
叫囂的是個穿著綠色製服的中年人,儘管在怒吼,也遮不住一臉猥瑣。
有眼尖的早認出他是這輛車上的乘警長,先前,這邊大亂時,他就在附近,卻死活不往這邊來。
這會兒,卻像是得了勢的猛虎,張牙舞爪地撲下山來。
便見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近前,掃清了一路上的擁塞,卻迎上一位白衣青年。
“哇!是孟裁判長!”
“孟裁判長!為我們做主!”
“孟裁判長,是他們舂陵欺人太甚!”
“不!是他們臨澧不要臉!”
白衣青年說才入場,兩所聯高的男學生還沒怎樣,兩邊的女學生都擁了上來。
嘰嘰喳喳聲中,許舒也弄清楚了,這位孟裁判長正是兩所聯高會武時的官方派駐裁判長。
看這場麵,麵目英俊,氣質尤家的孟裁判長定然受到了許多女學生的熱烈歡迎。
孟裁判長淡然掃了一眼許舒三人,“又是你們幾個,演武場上爭雄,那是真英雄。
公共場所互毆,這算什麼?
學籍都不想要了麼?”
此話一處,同是一臉不服的劉東來、封北雄皆變了臉色。
許舒鬆開兩人,正要離開,卻聽孟裁判長道,“你們三個,互相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再鬨,休怪我不客氣。”
劉東來和封北雄,皆如吞了蒼蠅一般,互相道歉。
孟裁判長盯著許舒,道,“你還等什麼呢?”
許舒拱手,“對不住了,二位。”
說著,轉身朝座位走去。
孟裁判長瀟灑轉身,闊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