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恙!”
大光明皇帝厲聲道,“朕之皇妃皆在宮中,再有亂傳者,殺無赦!”
說罷,一揮龍袍,四麵震動的牆壁恢複如初。
瞬間,他紫赤的臉蹚脹成棗紅色,瞪著雲裳道,“你是哪一家進獻入宮的?”
雲裳顫聲道,“回稟陛下,山本家。”
大光明皇帝厲聲道,“山本家世受國恩,曆代忠臣,怎麼出了你這個賤婦!還不自戕,更待何時?”
雲裳花容失色,幾乎無法立足。
許舒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朗聲道,“光明兄此言差矣,開眼看世界吧,腐臭的君王製,在世界各國,多被掃入曆史的垃圾堆。
你還要玩弄你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老一套,豈不惹天下人恥笑?
你既號為君主,自當愛民,強擄民女,卻煉為鼎爐,如此行徑,敢昭告天下麼?”
許舒並不想和大光明皇帝嘴炮,這些話不過是說給雲裳聽的。
果然,雲裳的身體漸漸停止顫動。
光明皇帝怒極長嘯,“豎子焉敢亂我宮禁,死!”
喝聲方落,光明皇帝抬手一掃,紫氣滔滔直撲許舒。
轟隆隆!
護衛書架的護罩瞬間被打得搖曳起來,騰騰冒起亂光。
隻一擊,便有擊碎護罩之勢,許舒暗道不妙,不等光明皇帝發動第二招,當先破開禁陣,獨自騰身而出。
他算度清楚,一級護罩,絕難防得住光明皇帝的攻擊,隻能以身為餌。
一來保全雲裳,二來,保全護陣,給繼續解析二級護陣,留下餘地。
未料,許舒已騰身而出,光明皇帝的第二擊還是到了。
轟然一聲響,護陣劇烈搖晃,幾乎當場破碎。
許舒大驚失色,便聽光明皇帝怒喝道,“賤婦還不速死!”
原來,他雖隻將雲裳之流的皇妃當作鼎爐,也決不能坐視雲裳給他戴帽子。
他恨雲裳,遠在許舒之上。
眼見,他第三擊便要發動,忽聽一聲爆鳴,卻是許舒激發一道劍氣,直斬在金色基座上。
先前,他研究金色基座上的符紋,已有所得,結果不小心喚醒了光明皇帝。
此刻,他已完全確定,這金色基座就是光明殿地下宮室的陣眼所在。
此陣不僅有抽煉願力的作用,似乎更有複雜的轉生功能。
光明皇帝攻自己必救,自己也攻他之必救,就看誰能狠得過誰。
果然,光明皇帝視金色基座為性命之根所係,如何肯拿此物與許舒鬥狠。
許舒一劍才斬落,他便調轉方向奔著許舒來了。
他雄健的身形宛若輕煙一般,朝許舒飄騰而來,抬手便是滔滔紫氣。
紫氣才放出,便散發出澎湃的壓迫感,和驚人的能量玄波。
許舒不敢大意,徑直放出丹息護罩,四十柄元息劍也迅速彙聚,化作一柄巨劍,劍芒獵獵,幾乎將紅海灼沸,激射光明皇帝掃出的紫氣。
劍芒和紫氣才糾纏一處,劍芒便開始收縮,一寸寸被紫氣蠶食著。
許舒趕忙分劍,以一化四十,朝光明皇帝攻去。
光明皇帝一揮手,又是滔滔紫氣,瞬間萬化,隻分出少許,便抵住許舒的元息劍。
絕大多數紫氣,竟奔著許舒的丹息護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