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封信件,則是《追源》期刊下麵一個叫“達者”的組織,發來的信物。
許舒去東都前,“達者”組織曾有過來信,問他要不要參加組織交流活動,如果需要,便去信,那邊會發來信物,並明確交流時間和地點。
此刻,這個信封裡裝著的除了一個像楓葉的玉牌信物外,還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交流會的時間,這月七號,地點定在泰安城外的十五裡小廟。
許舒去過泰安城,當時來東都履職時,他曾護送過陳正道,容襄子,阿秀,一路直送到泰安城外,那裡正是宗門聯合會總部所在地。
交流會在泰安城附近舉行,許舒並不意外。
他意外的是交流會的時間,就在三天後。
顯然,這些信件積壓的時間不短了。
而他的本體正在用法陣洗身,要想圓滿完成,少說也得要七天時間。
許舒下意識便想爽約,轉念一想,閉門造車要不得。
在這個超凡資訊大爆炸的時代,眾人之智,必然勝過一人之智。
“本體去不得,我就用金屍去。”
一念及此,他興奮起來,陰神金屍遊蕩人間,也許會有彆樣體驗。
此念一生,許舒再也按捺不住,徑直返回洞府,取了綠戒,隨即,將麒麟居的防禦禁製拉滿,又稍稍矯飾了金屍麵容,這才下山。
值得一提的是,非是許舒不想一魂二分,留其中之一,居於本體主持。
實在是分魂也有時間和距離限製,這次出外,路途既遠且耗時頗長,並無分魂條件。
金屍遁速實在驚人,隻半日工夫,他便到了泰安境內。
越靠近泰安城,遇到的超凡者越多,高空之上,開始多了遊騎巡天。
許舒不想搞出大動靜,乾脆降落,沿著官道步行。
一路豔陽高照,薄雪才消的曠野,滿目枯草衰黃。
許舒一路走著,催動金屍放開周身的穴竅,讓至烈至陽的光輝,透過穴竅,直曬在陰神上。
太陽的至烈至陽之意,宛若一柄尖刀在一寸寸剔著許舒的陰神。
雖說他的陰神,已無懼陽光,那是指可以施法,遮掩陽光。
像他這般迎著烈陽炙烤,實在是挑戰陰神的極限。
許舒卻願意忍受這種如刀刮骨般的酷刑,因為他清楚,至陽煉陰神,今日不受,將來也得受。
許舒闊步前行,正潛心應對著烈陽的炙烤,身後傳來車隊的動靜兒。
他側身讓開,七八個騎士策馬揚鞭從他身判馳過,顯然是打頭陣的探馬。
十分鐘後,便有一支約莫百餘人的騎隊護著幾架馬車,逶迤而過,蕩起陣陣煙塵。
在最末的馬車從許舒身邊行過時,明黃色的擋簾被挑開,露出張明豔的麗人臉來。
那麗人在許舒臉上盯了許久,才放下擋簾。
目送車隊離開,許舒繼續曬魂,沒行幾步,啼聲嘚嘚,卻有一名騎士去而複返,手提一個精美食盒,和一囊清水,遠遠朝許舒拋來,“我家少夫人心善,賞你的。”
許舒故意手忙腳亂接過,還打翻了食盒的蓋子。
騎士得意大笑,策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