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艸!”
張星怪叫一聲,啪啪地拍著巴掌,下一瞬,掌聲聚成潮水。
譚副社長一張臉憋著醬紫色。
方校長瞧出不對,喝停掌聲,厲聲道,“少年人當心懷陽光,少談故作高深之論。秦老師,這樣的學生要重點管教。”
他話沒說完,譚副社長冷著臉去了,方校長等人趕忙跟上。
叮鈴鈴,下課鈴響起,秦冰長腿邁動,也出了教室。
“嗚吼!”
“小母牛倒立了啊,老許!”
“……”
許舒周圍擠滿了人,教室外也擠滿了來看熱鬨的,這一堂課六班的動靜實在太大。
很快,關於許舒生撲秦老師的傳說,如暴風驟雨席卷校園。
砰的一聲,曹達明一腳踢飛椅子,衝上前來。
張星蹭地起身,攔在許舒身前,“姓曹的,彆踏馬找不自在!”
曹達明看也不看張星,指著許舒,“有種放學後在校門口等著,老子弄死你!”
“等你狗?的就是。”
張星咬著後槽牙發狠。
曹達明放完狠話,轉身離開。
懾於曹達明的威風,圍在許舒身邊的人,很快散儘。
張星拍著許舒的肩膀,“把心放肚裡,今天就讓你知道張爺隱藏的實力。”
說著,他闊步出了教室。
上課鈴響,張星沒來。
下課鈴響,上課鈴再響,張星還是沒來。
許舒懵了,轉問周遭,前排的曹芳道,“張星肚子疼,請假走了。”
許舒目瞪口呆。
放學鈴聲響起,曹達明率先起身,囂張地衝許舒勾了勾手指頭,行出門去。
曹芳悄聲道,“老許,你翻牆走吧,曹達明這牲口,什麼都乾得出來。上次,他就在校門口,直接把二年級一小子的衣服扒光了,最後也就落了個通報批評的罪過。”
許舒默然,重活一回,被水幕背後的混賬欺負也就罷了,還能讓一小崽子降住?
…………
菁才高中,秦清辦公室。
牆上的掛鐘已指向五點半,五點二十左右,老師們便已陸陸續續地下班離開。
秦冰會像往常一樣等到五點四十再走,如果桌上的電話鈴沒響的話。
指針指向五點三十五,叮鈴鈴……
秦冰迅速抓起電話,一道渾厚的男中音傳來,“明天上午去一趟下河村,下河村從人牙子那裡買了一對童男女,要祭河龍王。”
秦冰驚了,“活人生祭?治安官是乾什麼吃的?這事兒輪不上咱們管吧。”
“水裡確實有東西,去探情況的兩個治安官,一個被拖下水,一個嚇瘋。”
“明白。”
才結束通話,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嬌俏的身影闖了進來,正是秦冰的閨蜜,鋼琴課老師蘇檸。
蘇檸伸個懶腰,渾圓的翹臀坐在辦公桌對麵的簡易行軍床上,“還是你這喝過洋墨水的待遇好,單人辦公室,配獨用電話,羨慕啊。
不過,最讓我羨慕的,還是你今天的豔遇。感覺如何,我的緋聞女主角?”
“要死啊,胡說什麼?”
秦冰就知道今天的糗事,肯定傳遍全校。
蘇檸起身,摟住她肩膀,在她臀後輕拍一記,趴在她肩頭,“說實話感覺如何?是不是暗暗竊喜自己的魅力不可阻擋?”
秦冰推開她,“死丫頭越來越不著調了。”
“再裝就沒意思了。”
“我裝什麼,一個小破孩,臟兮兮的,算什麼豔遇。”
“不識貨了吧,許舒那小子是粗服亂頭遮掩國色。”
“還國色,說得好像你和那小子很熟似的。”
“彆忘了現在是我代六班的鋼琴課,第一天給上課,那小子就把本小姐震了。”
秦冰笑道,“怎麼震的……”
“啊呀,死丫頭,表麵白蓮花,暗裡煤炭渣,汙死個人。”
蘇檸笑嘻嘻道。
秦冰星眸閃動,“誰讓你話說半截,不過,那小子會彈個琴,也不算什麼吧。”
“什麼彈琴?你沒瞧見那小子一雙像畫出來的,白皙修長,指線流暢,指尖圓潤,甲蓋瑩瑩如玉,嘖嘖……”
“當心口水,彆滴我床上。”
“死鴨子嘴硬,將來你就知道妙處了。”
“越來越瘋了。”
秦冰羞不可抑,趕緊轉移話題,“不管怎麼說,今兒這一出,我必須叫他家長來。”
“他家長恐怕來不了。”
“怎麼?”
“許舒的父親是近衛軍的退伍軍官,幾年前舊傷複發,不治去世。
母親走得更早,隻有個姐姐,已經出嫁多年。”
秦冰怔住了,“莫非他真夢到他媽媽了?”
“行了,時間不早了,本小姐今日有約,就不勞你伴駕了。”
蘇檸拍過一張電影票,“這是新上映的大片《郎橋春夢》,國內第一部有聲電影,票很難搶的,張少傑弄來的,順道給我也弄了幾張,看在這幾張票的份上,這次我隻能幫他了。”
說完,一旋身,嫋娜地去了。
“你倒是會賣我!”
秦冰晃了晃拳頭。
不多時,走廊傳來蘇檸的聲音,一改先前的妖媚,變得清冷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