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一句,他將兩枚源珠接觸綠戒,綠戒緩緩將兩枚源珠吸入。
……
上午九點,城郊的一座宅院門外,小河流淌,槐木森森。
一身運動服的許舒提著一個點心禮盒,叩動大紅木門上的銅把手。
很快,一個青衣少年走了出來,好奇地打量著許舒,“我家先生不見外客。”
許舒從褲兜掏出一枚青色鐵牌,上麵鐫刻著刀劍交叉的徽記。
少年眼睛一亮,接過青牌,“稍等。”
少年轉身進去,許舒還是忍不住的心疼。
那枚青色鐵牌,正是內務堂發行的憑證,憑此證求藝。
授藝者可以憑此證,到內務堂領取賞金,為購入金的八成。
許舒購入這枚青牌,足足花了五千元。
一座靠中心城區的兩進宅院,也不過作價三千多。
等了五分鐘左右,青衣少年複來,“我家先生請你進去,進門左拐,順著廊子一直往前就是。”
許舒道個謝,進門,吱呀一聲,門從外麵關上,傳來落鎖的聲音。
他心裡咯噔一下,打起精神,沿著紅木長廊前行。
長廊左側的院子很大,沒有精心打理,和門外一樣,種了不少槐樹。
走出七八十米,穿過一扇小門,風光迥異,腳下的青石磚變成了硬土地,不遠處山坡鬱鬱,蒼鬆磊磊,仿佛一步跨到了山林之間。
不遠處,一個灰袍客背對而立,身材格外高大,許舒現在一米八五的身量,目測才到灰袍客的肩膀。
走到灰袍客身前十米開外,許舒定住腳,“陳前輩,我叫許舒,特來求教。”
兩位內家大師,他選的這位大號陳太雷,傳授的功夫叫無極手。
他問段闊海這無極手到底如何,段闊海也說不出所以然,隻說要修此功,必先通運勁妙法。
一聽能得運勁妙法,許舒就夠了。
“陳前輩,我是來求教的。”
灰袍客沒有反應,許舒加大聲量。
就在這時,灰袍客轉過頭來。
“媽耶!”
許舒狂叫一聲,三魂嚇走了兩魂。
隻見這青袍客臉上,長滿了如肉瘤一般的肌肉,青筋如蚯蚓凸出,雙目暴凸,眼珠吊在眼眶外,仿佛基因突變的怪物。
許舒奪路狂奔。
以他現在的力量,奔行之快,百米輕鬆跑進九秒。
但他沒跑出幾步,耳畔傳來呼呼勁風。
許舒暗道不妙,猛地變向,轟的一聲巨響,他才繞過的一棵碗口大小的鬆樹從中斷折,許舒被砸斷的樹梢掃中,一個懶驢打滾,翻了出去。
他身子才落地,那怪物一個跳躍,騰起兩米多高,如大鳥一般,狂撲而來。
眼見許舒就要躲避不開,嗖的一聲,一粒棗核破空而來,正擊在那怪物胸口。
那怪物龐然的身軀,竟被那小小棗核擊得倒飛出去。
許舒奪路再逃,便聽一聲道,“再敢奔逃,立時滾蛋。”
有大佬在後麵撐著,許舒略略安心,不再逃走,那怪物又猛撲過來。
“跟著棗核走。”
那聲音喝出,一枚棗核後發先至,擊中怪物的華蓋穴。
許舒不敢怠慢,一拳擊在怪物的華蓋穴處,那怪物抓來的巨掌稍稍凝滯,他便從怪物手臂處矮身鑽了出去。
怪物轉身撲來,又一枚棗核飛來,打在怪物的紫冠穴處。
許舒看得清楚,一拳跟著轟出,砸在怪物紫關穴處,身子一滑,再度避開怪物的巨掌,閃身而過。
棗核飛來如梭,許舒練小擒拿術時,早已認穴精準,兼之記憶絕佳,能穩穩跟住棗核,每每棗核先發,他便後至。
那怪物撲擊雖猛,卻始終奈何不得許舒,怒吼連連。
忽地,七枚棗核同時飛來,同時擊中華蓋、紫關、玉堂、石門、中院、天池、鳩尾。
霎時,那怪物像被施了定身法,定在當場。
“點穴神通!”
許舒心裡炸翻了天。
就在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從竹林後轉了出來。
他穿一件白色綢褂,身材瘦小,一雙眸子晶亮,許舒被他掃一眼,遍體生寒。
許舒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晚輩許舒,見過前輩。”
陳太雷冷笑一聲,“現在是怎麼了,人人都朝錢看。站裡的那些隊長們也越來越不要臉了,隻要有錢,什麼都肯辦。
以你的微末本領,也敢來找我求取無極手?”
陳太雷一眼就看出許舒的層次,按他的層級,是接觸不到二類兌換目錄的。
隻能證明,許舒的青牌,是有人代為辦下來的。
許舒又鞠一躬,“小子苦心求藝,還請前輩垂憐。”
陳太雷輕哼一聲,“你開什麼玩笑,我倒是想教,你學得了?
你認穴的本事倒是過得去,但境界太低,你還是回去再練練,等將來成長了,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