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給我打死他。”
穀春咆哮,眾人憋笑。
陳衍宗晃身進了八角籠,衝許舒抱拳,“許兄,請!”
許舒巋然不動,穀春厲聲道,“生死狀簽了,你若反悔……”
“他若反悔,你能怎的?”
段闊海懶洋洋道。
他根本不讚成許舒赴約,即便許舒去找陳太雷學了藝。
但短短十五天,又能學到什麼,怎麼可能填平天塹。
但許舒堅持要來,他隻能跟著過來,保證許舒活著離開。
許舒朗聲道,“八角籠是鬥獸的地方,真正的武者,怎麼會站在裡麵廝殺,供人取樂。”
陳衍宗瞬間變色,一步跨出八角籠,“找死!”
陳衍宗腳下八步趕蟬,雙手舞動,快得看不清手影,澎湃的氣血,蕩開衣衫,熱浪滾滾。
“氣冠三花,血暢五脈,階序二武師!”
段闊海厲聲道,“姓穀的,你敢作弊!”
他迎著陳衍宗衝去,穀春冷笑一聲,橫身攔住,“很多人可以作證,陳衍宗是在三天前,突破進階序二,成就武師的。
此事發生在生死狀簽訂之後,並不犯忌。
老段,這十幾天,許舒也不是光在家裡睡大覺吧。”
話音未落,砰的一聲,穀春胸口挨了一記,噴出一口血來。
“段闊海,你踏馬下死手。”
刷地一下,他取兩鏢在手,鏢頭泛著烏光。
王主任趕忙攔住,“二位,二位,那邊已經打起來了,生死狀已生效,安心觀戰吧。”
段闊海才要發飆,忽然怔住了。
“這,這不可能……”
穀春驚呼。
隻見那邊陳衍宗和許舒戰得煙塵滾滾,宛若兩頭猛獸絞殺一處。戰了個勢均力敵。
而以陳衍宗的凶悍,未進階序二,體士之中已罕逢敵手。
現在進階成武師了,單臂五百斤力量,氣血強大,對戰階序一的體士,根本就是拿捏。
可此刻,陳衍宗已翻翻滾滾攻出二十多殺招,招招勢若奔雷,直取要害,竟被許舒死死防住。
“這,這是什麼功夫,纏,絞,引,崩,勁力運用不遜於我,這,這怎麼可能……”
王主任也震驚失聲。
段闊海則眉開眼笑,“今日讓爾等見識段某人調教屬下的手段。”
“放屁!”
穀春怒道,“階序的差距,豈是能輕易抹平的,即便這小子力量不遜,但勁力運用就是天塹。”
穀春話音未落,一直狂攻的陳衍宗仿佛被一列高速火車頭撞飛出去。
啪的一聲,撞在牆壁上,整個人黏在牆足足兩息,方才緩緩滑落,整個人鼻青臉腫,昏死過去。
“莽龍翻身!無極手!”
王主任驚得直跺腳,“陳老的無極手,這,這怎麼可能,階序一的體士,怎麼可能學會……”
穀春狂吼,“驗,老王,給我驗,他絕不可能是階序一……”
段闊海高聲大笑,“老穀,我看你是被氣糊塗了,心瞎眼也瞎啊。許舒奔騰的氣血,你看不見?”
穀春啞然。
“王主任,我這個副室級現在能落實了吧。”
許舒拍拍灰塵,走到近前。
這一戰,他戰得酣暢淋漓。
無極手成,他對上階序二的武師,已經很難輸了。
主要是這無極手有兩大神妙,。
一妙在,借力化力,防禦無敵。
二妙在,化力用力,集眾力為一力,其絕招莽龍翻身,勢若山崩,攻擊威力無敵。
陳衍宗固然戰鬥意識驚人,但在功法上,和許舒存在巨大代差,根本不可能有勝算。
若不是許舒想和他過招,根本不可能讓他撐上這許久。
王主任緊盯許舒,“陳衍宗,你……不殺?”
“我又不殺人狂魔,殺人有癮。這點,穀隊得跟我學。”
許舒點燃一支煊赫門,彈出一支遞給王主任,“來一根?”
王主任擺擺手,“煙是好煙,可惜,我不會。”
許舒又把煙遞向穀春,不待穀春譏諷,許舒又收回,“忘了,穀隊也不抽。”
穀春耳朵上正夾著煙了,氣得他直喘。
“老子呢。”
段闊海不滿。
許舒道,“你們都是隊長,穀隊都不抽,您還是彆搞特殊化了。”
“草,非得老子動手。”
段闊海上前,整盒掏走。
他點燃一支,美美抽上一口,“一分錢一分貨啊,王主任,彆愣著了,副室級的事兒,趕緊辦吧。”
王主任麵現難色。
段闊海皺眉,“老王,你到底幾個意思?”
穀春冷笑,“冤有仇,債有主,找老王作甚?”
“那我應該找你嘍?你算個屁!”
段闊海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