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撕鯊猿家族再度撲中紅漿果樹痛快取食起來。
它們個個染血,容貌猙獰,有的甚至還擒拿著活體,吃兩口紅漿果,就一口人肉。
撕鯊猿們在紅漿果樹上肆虐十多分鐘,將上百顆紅漿果樹洗劫一空後,呼嘯著沿閃避飛奔,竟絲毫未察覺到許舒等人的存在。
撕鯊猿去不多時,許舒的身影出現在紅漿果樹上,便見他持拿剔骨刀,在山避上鑿出一個僅容一指的窟窿,單憑一指借力,身形上拔,爾後再出刀鑿洞。
如是循環,動作倒也不慢,十來分鐘後,便攀到邵潤所在的位置。
他趕忙取出背包,往邵潤兜裡塞過一把紅漿果。
隨即,又攀到厲俊海身畔,給他塞一把。
攀到晏紫身邊時,她已扶不住摳出的石孔。
許舒隻好將她扶穩,抓過一把果子,塞給她,晏紫伸出手來接,手臂抖得如得了腦血栓的吳老二。
許舒隻好取出紅漿果,朝她嘴邊遞去。
她盯了一眼許舒,張開紅唇,指頭和紅唇像觸,細膩冰涼。
紅漿果才入口,晏紫的味蕾被炸開,許舒趕忙送上第二顆。
她越吃越快,越吃越是入神,忘情處,竟伸出粉嫩鮮紅的的小舌頭,舔舐許舒指頭上的汁液。
許舒輕咳一聲,刷的一下,晏紫呆住了,一抹羞紅直從臉上攀到耳根後。
許舒掏出一把紅漿果,晏紫趕忙接住。
這紅漿果的效用極佳,不多時,她酸軟的身體便恢複了體力。
許舒繼續上攀,趕到秦冰身邊時,她已昏睡過去。
許舒抱起秦冰,依在牆壁上,掰開她嘴巴,將紅漿果塞進她嘴巴。
涓滴果汁潤進腹中,秦冰悠悠轉醒,看見一臉擔憂的許舒,沒由來一陣心安。
“快嚼。”
許舒低聲道。
秦冰這才察覺到口中驚人的香甜,三兩下便將一枚紅漿果嚼碎咽下。
許舒趕緊又送上一枚,秦冰繼續咀嚼。
一時間,光滑的牆壁上就剩了咀嚼聲。
不得不說,紅漿果的效用果如典籍上描繪的那樣神異。
眾人各吞了十來枚果子,便覺精神抖索,氣力儘複,連身上的傷口都在迅速的結痂。
十分鐘後,重新回到崖壁上的眾人,對著滿地的殘屍,怔怔發呆。
眼前根本不是戰場,而是屠宰場。
沒有一具屍體能完整地保存,連兩具僵屍,一頭異魔,也被撕得粉碎。
許舒心情忽然變得很差,他在可惜。
可惜自己與這麼多的源珠失之交臂了。
彼時,崖上撕鯊猿家族和隗明堂幫眾的血戰,他忙著去偷紅漿果了。
二者之間的距離,已超出了綠戒捕捉源珠的極限。
此刻,再趕上崖壁,滿地殘屍的靈源早就消失無蹤了。
“重水刀。”
邵潤忽然撿起一把一尺長的墨色砍刀,滿臉欣喜地喊道。
便見他挽個刀花,朝地上一砍,一道水流憑空激發,射速極快。
“哈哈哈,我也有水係法器了,哈哈”
邵潤歡喜無儘。
厲俊海抄起一杆一人高的玉色長幡,積在幡體上的血液如水流下,幡體竟未沾染分毫。
長幡手柄處,鐫刻著“洗魂”二字。
“能使麼?”
許舒沉聲道。
厲俊海搖頭,“這是血煉的法器,認主的,隻能回去慢慢搞,但我能感覺到,這洗魂幡裡至少熔煉了數十陰魂,怨氣逼人。
狗?的隗明堂,真是禽獸彙聚啊。”
口上罵著,心裡默默道,“不過,我好喜歡。”
晏紫和秦冰也有所得。
晏紫搜到兩塊紅色暖玉,興奮得高聳的胸脯起伏不定,便見她輕輕一擦兩名暖玉,嗖地一下,西北方向十丈開外一顆大樹頓時騰起火苗。
火苗才騰起,晏紫輕輕一揮手,火苗便即熄滅。
秦冰杏眼圓睜,“炎火石!”
晏紫用力點頭,一臉歡喜,“我找了好久好久,都沒尋到哪怕指甲蓋大的一塊,沒想到在這裡撞上了。
秦姐姐,你手裡的羅盤是什麼。”
秦冰手裡正端著一個絳紫色的羅盤,上麵遍布著古樸的字,中央還有精巧的微型八卦陣圖,蒼岩一般的羅盤,賣相不佳,但一股古樸的感覺,讓人一眼就瞧出不凡。
秦冰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賴師傳下的四相陣盤。”
“大風水師賴古衣!”
厲俊海驚聲道。
秦冰點點頭。
厲俊海道,“相傳賴師墓穴被盜,引雷轟擊,地火焚燒,三日乃絕。賴師遺物應該都焚毀了,沒想到竟傳到了禾國。
如此說來,盜掘賴師墓穴的就是隗明堂。可恨可恨,掘墳盜墓的勾當,竟乾到我大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