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急!小公子這玩意兒你可眼熟?”
許舒抬起手來,一枚黑色玉玨正握在他掌中,正是小公子的那塊護體閬玉。
“留下閬玉,饒你狗命!”
小公子厲聲喝道。
閬玉是他家族傳承至寶,若是被許舒捏碎,他真就百死莫贖了。
“豐田君,此賊狡詐如狐,如此誅賊良機,若是放過,我怕豐田君將來悔之無及。”
淩天放沙啞的聲音,如常年不加潤滑劑而強行絞動的齒輪的摩擦聲。
“老淩,你都這鬼樣子了,還狗改不了吃屎,信不信我能再殺你一次。豐兄,你宰了淩天放,我還你閬玉!”
許舒此話一出,淩天放連退三步。
即便知道許舒說的是鬼話,小公子的眸光還是沒忍住從淩天放的脖頸間掠過。
“豐田君!”
鐘甄厲聲道,“閬玉再貴,也須貴不過你我兩家的合作。
若你真需要,我窮搜天下,定找一塊還你。”
許舒輕輕拍手,“鐘王孫啊鐘王孫,等了這許久,你總算說了句有用的!大家都清楚了嗎?”
此話一出,鐘甄毛骨悚然,淩天放,背劍中年等人,也接連朝四下望去。
淩天放更是大手連續揮動,無數黑影從四麵八方彙入他掌中。
他篤定十足地道,“沒有人?”
背劍中年警惕地望向天空,“沒人,連鳥都沒有。”
許舒搖搖頭,“爾等終歸見識淺陋,卻忘了世上有一物,名曰影音珠,隱在暗處,錄製諸位身影、形象,如真似幻。”
說著,許舒攏了攏袖口。
“妖言惑眾,世上豈有此物!”
淩天放厲聲道。
“看來老淩你連新出的有聲電影都沒看過吧。”
許舒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又是一變。
倏地一下,他揚起手臂,毫無預兆地將一物拋出。
他運足力道,那物入離弦之箭,便聽他暴喝一聲,“老白,此乃實證,接穩了!”
他聲音才出,鐘甄,背劍中年,淩天放全搶了出去。
尤其是鐘甄,身形快得幾乎看不清身影,奔行之際,一把長劍流星趕月追出。
他暗暗咬牙,便是拚了性命,也決不能讓自己和隗明堂媾和的證據,落在他人手中。
嗖,長劍激射,正中那物。
鐺的一聲,那物被長劍釘穿在一株古木上。
幾人奔行近前,背劍中年仰天咆孝,“是踏馬個空盒子!”
鐘甄長舒一口氣,淩天放怒吼連連,“奸賊,奸賊”
他恨的不是自己中計,而是許舒太能揣度人心。
這家夥是料準了自己等人的命門,篤定自己等人即便是不信,也必須全力來追。
“走!”
鐘甄拔走長劍,闊步朝來處行去。
才鑽出樹林,哪裡還有許舒、小公子等人的影子。
“北邊,有打鬥聲。”
鐘甄疾步趕去。
卻見許舒已和惡頭陀、小公子等幾個護衛戰成一團。
“這,這是怎乾什麼”
背劍中年懵了,“這七星嫖客什麼時候這麼猛了,惡頭陀這是縱欲過度,還是沒睡醒,還有那些護衛強手,演戲麼?”
淩天放冷聲道,“我看護體閬玉在他手裡,算是發揮到了極致,這麼打下去,非到地老天荒不可。”
原來,許舒左手閬玉,右手停雲槍,還有剔骨刀懸浮身旁。
即便身陷重圍,他也大占上風。
拳來,閬玉迎。
刀來,閬玉迎。
劍來禪杖來,還是閬玉迎。
惡頭陀等人束手束腳,打得憋屈至極。
而小公子雖有鬼童,和數十武士紙人助陣,但剔骨刀牢牢護住許舒。
這些陰的、邪的攻擊,全然不能奏效。
反倒是每次停雲槍出,小公子、惡頭陀等人卻先要手忙腳亂一陣。
許舒邊退邊打,惡頭陀一路追隨。
直退到距離黑色石板,和紫色石板交界處附近,小公子忽然仰天大笑。
“七星嫖客啊七星嫖客,任你奸猾如鬼,這次也要你死無葬身之地,看看你身後吧”
小公子大笑,積恨許久的他,笑道都有些破音了。
“少來這套。”
許舒好整以暇,“你們還打不打?”
小公子怔了怔,怒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再往後一丈,便是第三層與第四層分界線。
第四層源力之混亂,非常人所能想象,你敢踏入一步,立時讓你暴體而亡。
現在你後無退路,前有強兵,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放心,隻要你歸降,我可既往不咎。鐘王孫複國大業,缺的就是你這樣的聰明人。鐘王孫,你說呢?”
鐘甄沉吟片刻,緩緩點頭。
淩天放冷哼一聲,十分不喜。
許舒道,“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