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倒眾人推,破鼓亂人捶。
梁路發飆,張彪下場已經注定。
一時間,滿場都是聲討,數落著張彪乾的各種不法事。
梁路氣得發抖,“想不到這個混賬,背地裡乾了這麼多壞事,許長官放心,我一定將此獠扭送治安室,讓治安室的胡副室長好生調查”
梁路忍著脾氣,和許舒說話,心裡早就一千個一萬個不願在這兒耗著了。
“好好查查,看看這家夥到底禍害了多少人,查不出來,我親自查,到時候少不得要請梁小姐幫忙配合。”
許舒笑眯眯道。梁路打個寒顫,“查得出來,當然查得出來,這點小事,就不勞煩許長官了”
“andy姐,酒局要開始了,不能晚到,要失禮的”
不遠處,小助理的喊聲傳來。
梁路如聞仙樂,“許長官,我那邊還有急事,您有什麼事兒,咱們改日,改日。”
說著,便要離開,卻又被許舒叫住,“到梁小姐地頭了,就一份盒飯招待,未免太說不過去。
既然遇到酒局,擇日不如撞日,多我們兩個,多兩雙快子,梁小姐不介意吧。”
許舒當然不差一頓酒,目的是推薦晏紫。
既然晏紫願意走演藝這條路,他沒道理橫扒豎擋。
好風憑借力,送她上青雲便是。
梁路正想拒絕,轉念一想,“也好,正好借機會讓你見識見識姐的朋友圈,不然你小子真當姐沒料。”
十分鐘後,梁路引著許舒、晏紫進了望江大廈次頂層的帝豪酒家。
才出電梯,許舒便瞧見廳中一個穿白色正服裝英俊青年,衝自己點頭微笑。
他對那人隱約有幾分印象,卻想不起到底在何處見過,也點了點頭,便隨梁路往包房去了。
占地足有兩百平的奢華包房內,處處可見鎏金盤龍造型,中央的飯桌寬大得架上籃球架,可以打半場籃球。
許舒等人到時,裡麵已經坐了十幾人,個個正裝革履,氣度不凡,有兩個明顯帶著官氣。
梁路才進門,便熱情地遊走在人群中,她手段嫻熟,不消片刻,便把氣氛搞得熱烈起來。
不多時,又進來三人。
不出所料,後進來的三人,明顯地位更高。
他們進門時,打招呼的絡繹不絕。
梁路並沒有刻意向許舒介紹諸人的身份,但奉承之間,已隱隱透露了各人的身份,皆是一方人物。
觥籌交錯間,許舒冷眼旁觀,悄聲對晏紫道,“看完這些,還想當明星?”
酒桌上,全靠梁路調節氣氛,一直敬酒不停,喝得俊臉通紅,桌上的氣氛始終一般。
顯然,這些有能量的,都是梁路用得上的,必須恭敬的。
晏紫白了許舒一眼,沒理會他。
“王社長,上回說好的,咱倆得喝個交杯酒,您可不能忘了。”
梁路端著酒杯,頂著一張紅蘋果一般的俊臉,伸出玉臂相請。
王社長鬆了鬆腰闊十圍的皮帶,根本不看酒杯,“小梁啊,風塵請我們喝酒,他不來是幾個意思。
就咱們幾個乾喝,也沒什麼意思。
你這也不重視我們,下次這種局,可彆招呼我。”
梁路撩了撩鬢角的發絲,嗲聲道,“王哥,你這是在怪妹妹嘍。
妹妹哪敢放大家夥兒鴿子,實在是風塵臨時加了兩場戲。
這樣吧,妹妹我代風塵給各位賠罪,自罰三杯。”
很快,她便滿上三杯酒,許舒腳上一痛,回眸看去,卻見晏紫正瞪著他。
“圈子不同,非要強融,她自找的,你踢我乾嘛。”
許舒猜到必是晏紫動了惻隱之心,仔細一想,晏紫昔年主持白馬書寓,恐怕沒少經曆這樣的場合,準是和梁路共情了。
梁路端起酒杯,滿座皆如看物一般,含笑盯著她,無人相勸。
終於,晏紫忍不住,站起身來。
忽地,大門被推開了,一道身影急匆匆鑽了進來,湊到王社長邊上道,“房秘正朝這邊過來了。”
嘩啦一下,王社長蹭地起身,帶倒屁股下的椅子,手忙腳亂地紮著幾乎完全鬆開的皮帶。
一群人交頭接耳,都在打聽房秘是誰。
忽地,一個身穿白色正裝的英俊青年走了進來,場麵頓時失控。
“房先生,久仰大名,我是同安商行的梁有勝。”
“房先生,我是廣大的洪有德,您好您好,這是我的名片”
“房先生,金秋晚宴時,咱們見過,我給您敬過酒。”
“”
霎時,酒局的氣氛到達巔峰。
房秘隻和王社長等寥寥數人搭了下手,便在無數道驚疑的目光中走到許舒身邊,矮身湊到近前,低聲道,“許先生,我是羅副會長的秘書,君健時,我站在後排,見過許先生,許先生可能記不得我了。
羅副會長在頂層用餐,想邀請許先生前去。”
許舒低聲道,“替我謝過羅副會長,我這兒已經吃上了,就不過去叨擾他了。”
房秘欲言又止,最終點點頭,快步離開。
他才走,場間陷入詭異的寧靜。
“敢問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王社長拱手一禮。
許舒擺手,“我過來蹭飯,諸位不必在意我,且歌且樂。”
說著,他夾起一快肥龍,問晏紫要不要,晏紫白他一眼,他自顧自吃了起來。
“梁小姐,這位是”
王社長一臉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