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白他一眼,小口喝著許舒版的十全大補湯。
不消片刻,偌大個教室幾乎滿座。
許舒皺眉,“怎麼這麼多人,不就是一場史論公開課麼?看這架勢,不會是文史學院的學生都來了吧?”
秦冰抹了抹嘴角,“文史專業是春申大學學術皇冠上的明珠,今年,春申大學開辦的史論公開課,延請的都是學術大拿。
影響力也越來越大,不止文史學院的學生會來,其他係的都會來聽。我聽過兩次,確實挺有意思。
你不如留下來一起聽聽。”
許舒搖頭,“我恐怕聽不了。”
秦冰皺眉,“又去忙什麼,不是都停職了麼,安安心心讀幾天書不成?”
她是越來越喜歡校園生活了,真的與世無爭,無憂無慮。
“等這一陣忙完吧。”
許舒也想好生歇上一陣,但得去過濱海鬼市再說。
兩人正說著話,大教室裡人越聚越多,不多時,連過道裡都站滿了人。
“今天是怎麼了,比上次人還多。”
秦冰也嘖嘖稱奇。
前排一個圓臉胖子轉過臉來,給秦冰一個自以為溫暖十足的微笑,“秦同學還不知道吧,這次的講課老師到現在都沒公布來曆。
不像上回,老早就做了宣傳板。大家都猜了很久,神秘性拉滿,自然來的人多。”
秦冰點點頭,胖子還舍不得轉過臉去。
許舒看了看手表,“得,您且聽課,我這兒時間來不及了。”
他才要起身,便聽一聲喊道,“長頭發的分明不是咱們學校的學生,現在座位那麼緊張,自己人都不夠,外人還來占座。”
許舒一回頭,便瞧見了秦楓,喊話的正是他身邊的一個矮個兒。
秦楓冷冷盯著許舒,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籃球比賽的失利,讓他很受打擊。
不僅秦冰沒指望了,連帶著還少了不少迷妹。
這一切的過錯,他自然都記在了許舒頭上。
他本想著這筆賬以後再算,沒想到立時接到情報說,長發男正在大教室糾纏秦冰,他便火速趕了過來。
一看長發男還在和秦冰打情罵俏,他的心火便不打一處來。
再一看,這人山人海,過道裡都是人,他立時有了主意,立時指揮跟班發難。
“是啊,這人是哪裡的,怎麼混進來的。”
“雖說有教無類,也不能混社會的也來吧。”
“學校資源當然應該優先傾向學子,外人便是旁聽,是不是也不要在座位不夠的情況下占座啊。”
“…………”
矮個兒才發一聲喊,便立時收到大量的應援。
“這人肯定是奔著秦同學來的,死皮賴臉纏在秦同學旁邊。”
矮個兒又加一把火。
這句話一出,等若是公共廁所扔炸彈,激起公憤了。
秦冰氣質絕佳,雖元氣虧損,卻更添三分病嬌,真如捧心西子,蹙眉黛玉。
才一入校,便收獲極大知名度,將春申大學所有的美人兒都比了下去。
如此絕色,大量年少慕艾的學子們都不敢唐突佳人,一個混社會的敢來糾纏,這還有天理麼?
“學校的安保工作必須要加強了,什麼人都往裡麵放。”
“還坐著不走,找打啊。”
“快滾,這裡是大學,神聖潔白的象牙塔,絕不容社會上的渣滓進來玷汙。”
“……”
許舒啼笑皆非,知道這嘴仗定是打不贏的,正要離開,秦冰忽然挽上他的手臂,“走吧,這課好像也沒什麼好聽的。”
吼!
呼喊聲,口哨聲幾乎掀翻屋頂。
“打他!”
“渣滓,秦同學一定是被他蒙騙了。”
“不能放過他,決不能讓他走了。”
“…………”
滿場喧騰。
叮鈴鈴,上課鈴響了。
許舒拍拍秦冰胳膊,“安心聽課,今天的課會很有意思的。”
說著,他離了座位,朝講台走去。
“他,他要乾什麼?”
矮個兒瞪圓了眼睛,“想從前門跑?大家堵住前門。”
就在這時,前門有大批人馬到來,都自帶了凳子。
“文史係劉主任!”
“哲學課的蘇教授!”
“政法係的孔教授!”
“……”
一聲聲驚呼,在許舒踏上講台那一刻,達到頂峰。
下一瞬,如潮的議論聲湧起。
“他,他是主講老師!”
“這,這怎麼可能,能登台的無不是頂級教授級彆,他才多大?”
“老大,這小子真的在籃球場和你鬥過牛?”
矮個兒覺得自己要不是出了幻覺,又不就是失憶了。
秦楓呆愣當場,腦子也是一片亂糟。
秦冰也驚訝得張大了嘴巴,據她所知許舒天天逃課,這,這怎麼能登台呢。
“好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許老師,我們學校最年輕的客座教授。”
文史係主任劉明有拿著有線話筒,才稍稍介紹了許舒的身份,整個教室便是一片嘩然。
劉明有並不意外現場的反應,接著道,“許老師年紀雖輕,但已先後在《史論》、《河圖》、《山河鑒》、《千古春秋》等多家頂級期刊,發表過十數篇重要論文。
也是當今文史學家公認的權威史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