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用無比強烈的語氣,要他們迅速查明,是否是七星嫖客在此。
若確認完畢,都授予花褲子臨機決斷之權。
倘若沒信心滅敵,便能拖延時間,也是好的。
除此外,興周會來的電報還強調一點,他們正派出強力人馬,火速趕往鬆山沿線。
兩份電報,令山本莊和薛長老同時啞了聲音。
花褲子拱手道:“山本兄,薛長老,非是花某托大,更不是花某擅權。是你們沒和七星嫖客打過交道,不知道其人陰險、歹毒、狠辣,超乎想象。
而我、小公子、總會的那位公子,都親身領教過,可以說,教訓慘痛,徹骨難忘。
這樣的敵人,怎麼小心都不為過。這樣我暗敵明的機會,亦是千載難逢。”
“既然老家親自下達的指令,我奉命就是。”山本莊甕聲道。
花褲子看向薛長老,薛長老道:“公子都再三明確要求了,都聽你的便是。”
花褲子衝房龍、唐大龍拱手一禮:“二位聽了半晌,想必也聽出些關竅來了。”
房龍點點頭:“是聽出來一些,三位屬於兩方勢力,有著共同的敵人,恰好在榷場出現。
三位是想讓榷場方麵配合。
恕我直言,濱海鬼市自成立以來,就沒乾過一件坑害顧客的事兒。
三位若存此想,趁早免開尊口。”
花褲子道:“三大商社這些年依仗濱海鬼市,確實有不錯的發展,白的黑的,都交往頗深。
但不要以為有所依仗,就可以妄自尊大。
你們拐賣人口,欺壓海戶,軍火走私,販賣福壽膏,什麼壞事沒有做絕?
當然,這些在我們看來,都是不入流的把戲。”
房龍冷笑:“既然閣下這麼看不上我們,那還找我們談什麼。”
說完,起身便走。
他適才口口聲聲不能損害顧客利益,不過是拔高了聲調,準備要高價。
自從確信山本莊是禾國人後,房龍便敏銳意識到擺在眼前的,真是一樁大生意。
可他沒想到花褲子根本不吃這一套,上來先把三大商社貶得一無是處。
在房龍看來,這同樣是對方砍價的把戲。
他和唐龍起身要走,花褲子道:“這件事辦好了,複字號的船隊以後從三奇佛線走,可以掛五色雙龍旗。”
此話一出,仿佛給房龍和唐大龍施了定身法。
“您,您是隗……”
“房先生,知道了就好,滿世界嚷嚷,保不齊有不測之禍。”花褲子冷聲說罷,隨即亮出了隗明堂的令牌。
房龍強忍住激動:“除了令牌,我還需要其他信物,不然,這個憑證不足以證明諸位的身份,”
三大商社和隗明堂比起來,自然是小巫見大巫,尤其是在東海海域,隗明堂的船隊簡直是海上霸主。
三大商社每年都要上繳豐厚的買路錢,才能行船海上。
若對方真是隗明堂的人,能允諾懸掛隗明堂的五色雙龍旗,那對複字號而言,簡直是發展壯大的良機。
山本莊冷哼一聲,掏出一枚印信,大手一握,印信瑩瑩放光,霎時,一座巍峨仙山在光影中浮現。
“隗明山印!”唐大龍驚呼一聲,詫異地盯著山本莊,“閣下是隗明堂內堂弟子!”
山本莊微微點頭。
唐大龍湊到房龍耳邊低語幾句,“隗明山印,隻要隗明堂內堂弟子才會擁有,這做不了假。
如此一樁好買賣,送上門來,不做怕要遭天厭。
退一萬步說,咱們不做,若讓盛字號和魁字號知道了,他們可是願意上趕著的。”
房龍咳嗽一聲,道:“話既然說到這兒了,不妨聊開。諸位都知道,我複字號向來以誠信為本,很是不願意做這種有損商譽的事兒的。
但我複字號同樣不願虧待朋友,既然幾位朋友如此誠心,我複字號願意蹚這趟渾水。
可有些話,必須說在頭裡。我們隻是配合,全力配合。
但鑒於敵人的狡猾、凶殘、陰狠,能不能完成任務,我不敢保證。”
花褲子道:“房先生的擔憂,我明白。放心,隻要你們配合了,不管成敗,我先前的承諾,都有效。”
房龍笑道:“這樣吧,咱們還是白紙黑字,讓這位隗明堂先生簽上大名,按上那枚隗明堂印信。
我複字號願任憑幾位驅馳,赴湯蹈火,絕無二話。”
花褲子衝山本莊點點頭,很快,一張字據便按房龍的心意擬好,山本莊用隗明山印按在了字據上。
房龍收了字據,含笑道:“花先生是吧,敢問要收拾的是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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