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弱到極致的陣石,暴起一團微光,嗖地一下,護陣再生。
許舒抓緊時間,往嘴巴裡塞了兩枚六黃丸。
他這套動作,兔起鶻落,轉瞬完成。
嘩的一下,全場徹底炸開了鍋。
“他將撼龍棍催出如此威力,肯定受的反噬非小。”
“撼龍棍竟有如斯威力,那一擊怕不有百萬斤的氣力?”
“說得遠了,撼龍棍傳聞曾誅滅淫龍,相傳有一龍之力,一龍之力幾何?誰能度量?”
“肯定還沒發揮撼龍棍的最大威力,如此至寶,怎能落入宵小之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此寶是會首從一處秘地尋來,如此重寶,怎能流落於外賊之手。”
“廢話少說,先滅此賊!”
“諸君,且聽我一言。滅此賊事大,但非急事。適才氣龍卷著屍棺,轟開大地,直奔東南。
東南何地?那是定陵主陵所在。氣龍自遊走以來,鬨出動靜極大,主陵中,隻怕大周官府早就嚴陣以待。
如今,氣龍既歸,必被大周官方鎖拿,定會用陣法,讓氣龍散於山川大地,不複聚形。
若大周龍脈散入地下,無有三十年之功,不能顯形。屆時,我等再想潰散大周龍脈,無異登天。
所以,我的意見是,隻需留下部分人馬,用來困鎖假麵。其餘大部隊,隨我衝殺入主陵,是成是敗,在此一舉。”
農勁鬆康慨陳詞,忽地又衝鬼麵將軍一抱拳,“山本君,此番誤會,全因我興周會引起。
閣下如何報複,我代表興周會全數接下。
還請閣下仔細作想,是報複我興周會事急,還是潰散大周龍脈事急?對於得罪閣下之事,興周會稍後必有補償。”
農勁鬆不愧是被興周會會首派來掌總之人,如此混亂局麵,他亦能快速理清輕重緩急,因勢利導,希圖化解局麵。
他評估鬼麵將軍的心思極為精準。
鬼麵將軍來此,目的很明確,就是潰龍。
她雖對林嘯山恨意如海,但心中更焦急的卻是潰散龍脈的任務,不能達成。
此番,農勁鬆稍加轉圜,她立即意動,指著許舒道,“林嘯山和野澤的賬,稍後再算,他是我的人,必須隨我行動。”
眾人多有色變。
砰的一下,淩天放從洞頂上掉了下來,咬牙切齒道,“這絕不可能!”
他身上的金粉已經掉了個乾淨,整個人慘白得比真僵屍都不如,仿佛連最後一絲活人氣息也沒了。
“此獠罪大惡極,罪不容誅,決留不得。山本小姐,你說她是你的人,隻怕連你也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吧。”
淩天放恨毒了許舒。
那些異魔毀滅,已經讓他十分心痛了。
以興周會的實力,要馴化那麼多異魔,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說到底,異魔到底是興周會的公共財產,可那些屍群是他冒天下之大不韙,弄出的壓箱底的殺手鐧。
是他在興周會的前途和希望所在,也是他超凡路上的最大依仗。
如今,在許舒的這一棒之下,儘數化作泡影,他豈能善罷甘休。
便聽淩天放接道,“他若真是隗明堂的人,作甚要放掉氣龍,僅僅是為了製造混亂?
山本小姐,你且細細思量,這個理由說得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