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這道聲音,兩人相伴行來。
說話的那人,一身黑色筆挺正裝,一看便知是高檔毛料,身形頎長,大背頭,滿月臉,二十七八年紀,顧盼雄飛。
在他左側那人,五短身材,四十出頭年紀,一身道袍,手持拂塵,麵色暗沉,氣質幽冷。
才瞅見兩人,許舒的注意力便全被道袍中年引走,主要此君身上的道袍紋飾,和他曾在陳開走道袍上所見如出一轍。
無須說,此人多半出自龍山觀。
“難道是龍山觀那位傳奇觀主陳彥中?”
許舒才冒出這個念頭,隨即否決,看年紀不可能比陳開走大,陳彥中可是陳開走的師兄。
他正納罕,耳畔傳來柳長川的聲音,卻是在給他介紹此二人的身份。
背頭青年大號趙乾坤,乃是總站派下來的特使,全權負責此次定陵龍脈桉,彆看年紀輕輕,乃是階序五的內煉師。
除此君外,場中眾多控製怨屍的辨陰士,大量的高階超凡者,都是總站從彆的超凡站抽調而來。
為了定陵龍脈大桉,總站幾乎是將能調動的人馬,全調集過來了。
而趙乾坤身旁哪位,乃是新晉的龍山觀觀主蘇憲華,乃是辨陰士途徑階序三的靈道士。
以前隻是龍山觀的一位長老,忽然被退位的陳彥中欽點為繼任觀主。
許舒快速消化著資訊,趙乾坤已闊步近前,朗聲道,“柳站長,我瞧這位兄弟是從氣龍和屍棺飛入的隧道方向來的,不像是你派去的探子,倒像是追著氣龍和屍棺而來。”
他在此主持大局,自然“耳聰目明”,許舒才出現,他就關注到了,等著柳長川彙報,卻沒想到儘看著柳長川和許舒湊在一處竊竊私語了。
柳長川道,“這位是定陵派出所所長許舒……”
趙乾坤打斷道,“我知道,宗門管理委員會委員長嘛,這官銜,咱聽著也羨慕的不行?
近來,定陵附近的縣、鎮給上麵呈文,反映這位許所長的狀子不老少,我有幸看過一些,這位許大委員長真是個人才啊。”
趙乾坤滿月臉上,皮笑肉不笑。
許舒暗道“糟糕”,初次照麵,怎麼就得罪了欽差大臣?
柳長川才要轉圜,趙乾坤擺手道,“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說說吧,許所長,你從何處來,有什麼情況稟告?”
許舒怎麼和柳長川說的,便怎麼向趙乾坤轉述。
趙乾坤麵色陰晴不定,許舒話音方落,他尖刻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聽著像畫本傳奇,若給這章故事取個回目,是不是要叫’勇所長智救龍脈、悍許舒獨敗群雄’?
蘇觀主,我看你我也用不著在這裡白熬氣力了。我等數百人之功,也決難及許所長一人之功。
羞煞!愧煞!”
許舒暗暗叫苦,這姓趙的是哪根筋不對,非杠上自己?
柳長川道,“小許功大功小,有功無功,當然不能憑他一言而斷。但他通報的警情,我看必須要重視起來。”
“哈哈哈……”
蘇憲華忽地仰天大笑起來,笑罷,朗聲道,“當真是許久沒聽過這麼狂妄的笑話了。設若當時情況,如這位徐所長所說,他非有三頭六臂的能耐不可。”
話至此處,他冷視許舒,“小子,你可知誑言是要下拔舌地獄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