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大笑聲中,一根粗壯的藤蔓卷走撼龍棍。
眾人又驚又喜,他們都見識過撼龍棍在許舒手中,爆發出何等驚人的威力。
也已經知曉撼龍棍是件珍貴的法器。
如此重寶,失而複得,豈非驚天之喜。
林停墨更是知道他父親林嘯山是如何看重這根撼龍棍,為撼龍棍被許舒奪走,是何等的懊悔。
此番,他下定決心滅亡許舒,頭一遭要做的就是奪回撼龍棍。
沒想到,陳山略施小計,便將撼龍棍奪回。
“等等……”
林嘯山猛地驚覺撼龍棍是踏馬血器,大呼一聲,“當心!”
他話音未落,撼龍棍已掙脫綠藤,兜頭朝陳山砸去。
陳山震驚之餘,哪避得開,癡癡愣在原地。
砰的一下,他被淩天放撞飛出去,轟的一聲悶響,撼龍棍砸在淩天放身上,將他砸得生生陷進地裡,沒了蹤影。
嗖地一下,撼龍棍飛回,依舊插在許舒身前丈許處。
滿場一片死寂,陳山等人呆若木雞。
“意念驅物,不愧是血器,可惜祭煉的時間還短,這一棍可比你當初那一棍的威力,差出千百倍去。”
林停墨冷冷盯著許舒,指著撼龍棍朗聲喝道,“你的希望,應該都在這根撼龍棍上吧,可惜了,是棍非劍,不能發揮你那淩冽劍意的威力。”
許舒笑道,“停墨兄,既知我心中苦楚,不知可有寶劍借我?”
話罷,他又高聲喊道,“老淩,你沒事兒吧,你這皮糙肉厚的,不會這一棒子都扛不住吧。”
他話音方落,淩天放被一根藤蔓從地底托了出來。
他麵如金紙,咳嗽兩聲,嘔出一灘紫血,左側肩膀明顯塌陷下去一塊。
淩天放甕聲道,“不夠勁兒啊,小嫖,你大可再來上一棍。”
許舒哈哈大笑,“對付你這號的,除了扒皮拆骨,也就是砍頭了吧,彆的招數應該沒用。
對了,我瞅著他們幾位都出手了,老淩,你有什麼手段也使使,我可不願旁人說我不敬死人。”
淩天放七竅生煙,他萬沒想到許舒如此能噴。
林停墨聽不下去了,冷聲道,“廢話少說,今日之戰,你我單打獨鬥。
你放心好了,他們誰也不會插手,林某人的要臉。”
許舒放聲長嘯,“彆麻煩了,一起上吧,習慣了都!”
“收拾你,一人足矣!新仇舊恨,一並鉤消!”
林停墨長身一展,如蒼鷹一般直撲許舒。
許舒橫身上前,慨然應戰。
他棄棍不取的舉動,驚呆了淩天放等人。
任誰都知道林停墨已如階序五的內煉師之境,許舒連階序四的內家大師都沒跨入,差著兩階。
即便林停墨境界不穩,即便許舒的戰力遠非一般階序三的外家宗師可比,可境界的差距實在太大。
沒有撼龍棍相助,眾人想不出許舒還有任何抗衡林停墨的可能。
“找死!”
林停墨也出離憤怒了,他萬沒想到許舒如此不把他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