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體士,氣血強大,有遠超常人的飯量,不足為奇。”
許舒比出大拇指,“果然是小神醫,不知小神醫怎麼稱呼。”
許舒話音方落,不遠處傳來喊聲,“有人驚厥了,有沒有董醫的。”
“我,我……”
小丫頭聞病則喜,跳著腳趕去,不忘回頭跟許舒道,“叫我阿秀就好了。”
許舒沒跟過去看阿秀的熱鬨,但阿秀的醫術的確了得,不多時,人群中傳來了歡呼聲,和“小神醫”的喊聲。
不多時,一堆人將阿秀圍住,托她代為診治。
阿秀也不推辭,皆耐心診斷,或開出方子,或現場施針,有時也從背囊裡取出水銀血壓計和聽診設備,卻是不拘於西醫和周醫的診療形式。
河風吹來,既柔且暖,許舒在甲板上尋了個蔭涼處,取出示警旗插了,便即睡去。
睡不知多久,被一陣嚷嚷著驚醒,便見甲板上一大堆人圍作一處,嚷嚷出聲。
許舒聽了片刻,大概弄明白狀況。
卻是一個村婦的幼子哭鬨,村婦嚇唬幼子說,再鬨就將他扔進河裡。
本來,平常無奇的話,卻引得船老大勃然大怒。
原來,行老船的最忌諱在船上說“翻”、“覆”,更忌諱說將誰丟進河中,因為一旦有此說法,便會視為對河龍王許諾。
船老大喝叱一通後,本來這事兒就過去了,沒想到一疤麵大漢非逼著船老大將船靠岸,他要下船。
船老大不允,疤麵大漢便大鬨起來,說要麼停船靠岸,要麼讓村婦兌現允諾,還神神叨叨講起了赤水河怪的故事。
一時間,船上風聲鶴唳,人心惶惶。
絕大多數人良心未泯,不能逼村婦將幼子投河,隻能催逼船老大將船靠岸,不肯坐這晦氣的船。
船老大自然不肯,行船有嚴格的路線,也有班次時間限製。
若真聽了眾人的要求,首先被砸的就是他的飯碗。
兩方不依,越吵聲越大,生生攪了許舒的好夢。
眼見得雙方火氣越來越盛,有人甚至威脅,要去駕駛艙搶奪舵盤,至此矛盾徹底激化。
船老大乾脆讓幾名船員亮出了佩戴的槍械。
沒想到人群中,竟有盜火者途徑的超凡者,直接用秘術引爆了子彈,驚得全船不安。
“好了好了,諸位叔叔伯伯,大哥大姐,嬸子大爺,且聽我說。”
便聽一道清亮聲音響起,眾人循聲看去,說話的正是小神醫阿秀。
阿秀適才在船上診治了不少人,雖說不上都藥到病除,但都給出了明確的治療建議,甚至有幾人的小毛病,直接被她治好。
憑此,小丫頭聚攏了相當的人氣,見她站出來說話,喧鬨的場子頓時肅靜下來。
“行船半途,船長肯定無法偏航。
如果真的搶奪舵盤,反而有傾覆的風險。
途中若真出現波濤不靖,惹惱了所謂的河龍王,阿秀願以身祭河。”
小丫頭目光清涼,言語誠摯,眾人再是厚臉皮,此時也不好意思再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