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秘術,他沒辦法找人試驗,頗覺可惜。
更讓許舒可惜的是,林嘯山筆記本上的後半部分數字,沒辦法破譯。
就衝靈犀訣的精彩程度,他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後麵半部分,肯定也是極為精彩的存在。
許舒一邊喝著米酒,一邊喟歎,忽地,一個黑點朝許舒射來,許舒祭出魚腸劍,懸停背後。
那黑點飛速擴大,轉瞬化作一個黑影,許舒發動觀察家異能,已看清是個身量高大的鬥篷客。
就憑這種近乎憑虛禦風的輕身功法,許舒判斷來人至少是體士途徑階序五的頂尖強者。
他思緒飛轉,今晚在壽宴上見過的體士階序五,隻有左群峰和段金刀。
“難道是姓左的來殺人滅口?”
此念才生,便被許舒按下,忖道,“左群峰沒那麼傻,這個關頭,我突然沒了。
對他左某人和綠柳盟的聲望打擊,將是毀滅性的。
任誰都會傳綠柳盟不願給我好處,而痛下殺手。”
幾個呼吸的工夫,鬥篷客已落上陽台,徑自揭開鬥篷,正是段金刀。
段金刀拱手道,“陳兄,叨擾了。”
許舒警惕性提到極致,“段盟主可是因為我破了法陣,壞了你的好事,心中不平,來取我性命。”
段金刀大手一揮,四麵杏黃旗,分射四方,將陽台空間封禁。
許舒不禁暗暗感歎,源力大發展,超凡文明繼續進化,符籙之道成了最超凡大樹上結出的最豐碩的果實。
符籙,本來是辨陰士專屬能力,現在符道大發展,彆說體士,就是凡夫俗子也能利用符力,不能不說是超凡世界的一大神奇。
“陳兄言重了,天下樓中,伱我公平一戰,陳兄勝得堂堂正正,段某又豈能不服。”
段金刀含笑道,“退一萬步說,段某真的要對陳兄不利,也絕不會選在這個時候。
我現在出手,豈不是幫左群峰的忙,左群峰現在一定在為怎麼收拾陳兄,而煞費苦心。”
許舒擺手,“左盟主是當今英雄,我對他有功無過,他收拾我作甚?
再說,我這人知足,左盟主願意給什麼,我就要什麼,不給,也無妨。”
段金刀哈哈大笑,“大恩成仇,現在不是你要不要的問題,是姓左的必須給的問題。
畢竟已經嚷嚷出去了,整個摘星峰,乃至整個亂星峽穀,都在關注此事。
左群峰就是捏著鼻子,也得弄出大手筆。
可真給你大手筆,姓左的必定肉痛無比,以我對他的了解,此事不可能善了。”
許舒笑道,“我們老家有句話,來說是非者,必是是非人。
我既敢出頭,就不怕誰找後賬,既不怕左盟主,也不怕你段盟主。”
話音方落,許舒氣機外放,屍山血海裡滾出來的煞氣,令段金刀也忍不住色變。
“陳兄果非凡品,不過,段某此來,絕無惡意。
提醒陳兄小心左群峰是目的之一,延請陳兄加入我金刀盟則是目的之二。”
在見識了許舒的實力後,段金刀決定開誠布公。
許舒拱手道,“段盟主青眼有加,陳某很是感佩,但陳某閒雲野鶴慣了,不願受束縛。”
段金刀擺手,“陳兄誤會了,段某哪敢拘束陳兄,隻要陳兄在金刀盟掛個客卿的身份就行。
身為金刀盟客卿,陳兄不受任何羈絆,哪怕加入左群峰的綠柳盟,也是無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