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四十分,黃鶴步履匆匆的從外間趕到,他中等身材,顴骨高聳,麵頰豐滿,晶亮的眸子寒光隱隱,步履匆匆的他,難掩疲憊。
他身後跟著一個烏團團的人影,那人不僅身著烏色的衣服,臉色也烏氣沉沉,一張沒有任何特色臉,勉強有一個彎曲度並不高的鷹鉤鼻,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見過局座!”
孟憲臣、黃飛宇同時拱手行禮。
黃鶴睬也不睬兩人,徑直走到中央的太師椅上坐下,一臉神色不善地盯著二人。
黃飛宇受不了這壓抑到極致的氣氛,當下拜倒在地,“賊子許舒膽大包天,毆傷我等,漫說諸劍山才開創體製。
便是遍數的大周二十郡,四百市、千五百縣,也難出這樣的匪類,還請局座為我等做主?”
“做主?”
黃鶴氣得聲音發飄,“我看你倆做豬正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審訊能把自己審出一身傷,臨了,掌握證據的影音珠,也被人家搶去。
我怎麼為你們做主?是親自下場和許舒打過一場,還是跟管委會說,要他們派人來處置?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
黃鶴本來連著開會,已經十分疲倦了。
許舒帶回的屍身在賞功堂審核不通過,成了不大不小的麻煩,他就丟給了孟憲臣和黃飛宇處置。
萬沒想到,會沒開完,直接接到了西南局辦公室告急的電話,稍稍弄清因果,黃鶴險些當場破防。
他正憋了一肚子氣,黃飛宇的哭訴,正好踩到了他的神經上。
若不是,孟憲臣和黃飛宇平日還算得用,又跟隨自己多年,黃鶴當場就要下狠手。
“局座息怒,息怒。”
一團烏雲般的鷹鉤鼻終於出聲勸道,他大號方式雲,正是黃鶴的心腹謀主,現任西南局辦副主事。
“我看還是要弄清楚關竅,實話說,這麼多年,我也沒見過如此悍勇的家夥。
那個叫許舒的,我看過他的資料,寫的很簡略。
但能在如此年紀,混到正社級,要麼是上麵有人,要麼是實在有才。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應該不通曉體製內的那點事兒。
入了審訊室還敢動手,這到底是有潑天的膽氣,還是有驚天的背景呢?這些都要搞清楚的。”
方式雲一句話出,倒勾起了黃鶴的興趣。
他盯著是孟憲臣道,“老孟,你向來是泥鰍滾進油桶裡,油滑得不行,這種爛事,沒好處你怎麼肯沾身?
再說,那個許舒如此勇悍,不像是能乾出搞個假屍體來混功點的?到底是怎麼一檔子事兒?”
孟憲臣瞥了一眼黃飛宇,黃鶴冷哼一聲道,“怎的,現在和老子也開始隔心了!”
孟憲臣趕忙拜倒,“是鳩老,鳩老著人傳了個信。”
黃鶴深吸一口氣道,“鳩老?納蘭家的那個?這,這……”
黃鶴正愁眉深鎖,門房來報,“有人造訪,點明要見方先生。”
最近情節稍顯拖遝,但不鋪墊又不行,稍微加快點更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