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潘瞪著青袍青年,厲聲道。
許舒平靜地端詳著董潘,“三角眼,吊梢眉,果是尖刻短命之象。
老董,你算計我多少次了?直到今天才和你照麵,真的是失敬了。
我欠你的,一筆筆,我都記著呢,今日先還一些,剩下的賬在,咱們以後再算。”
話音方落,啪啪,許舒閃電一般抽出兩記耳光,將董潘的牙齒儘數打落。
他雖未和董潘照過麵,但自從知道了自己的敵人是誰後,他第一時間便搞來了董潘的照片。
此番,兩人才一照麵,許舒便認出董潘來,蹭蹭的火星子從骨頭縫裡往外濺。
“調虎離山,趁虛而入,閣下隻會這些鬼蜮伎倆麼?”
鳩老冷聲道。
許舒笑道,“你就是躲在納蘭述背後搖小扇子的鳩老吧。
旁人可以指摘我普通話不標準,豈有你指摘的份兒?”
鳩老哪裡懂許舒的抖音梗,一臉的莫名其妙。
許舒冷聲道,“甬城奪丹案,江左百墳案,樁樁件件,納蘭述得了多少好處,那樁案子沒有你鳩老的身影?”
鳩老眼中閃過一抹驚懼,許舒能張口報出這些案件的名目,顯然沒少調查納蘭述。
“行了,跟你們兩個下人也說不著,咱們就一起等納蘭述回來吧。”
說著,許舒快速封禁兩人周身數處要穴,隨即,在亭中坐了下來,享用起桌上沒怎麼消耗的酒菜。
一壺酒才喝了一半,一道犀利寒光衝霄而至,直射許舒眉心。
嗖地一下,隨時待命的魚腸劍噴吐劍芒,竟被那道寒光打得嗚嗚作響。
隨即,許舒激發一張護身符,周身燃起道道清光,便聽他朗聲道,“納蘭兄果然聰明。”
顯然,納蘭述中途醒悟,否則,納蘭述就是一路動用疾風符,也絕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個來回。
嗖地一下,納蘭述雙足落地,腳下青磚儘裂,他的目光如兩道燃燒的火炬,許舒隻和納蘭述對視一眼,便刺得自己眉心劇痛。
體士途徑階序五的辨陰士,許舒打過交道的也不少。
林嘯山,左群峰、段金刀皆是內煉師中的佼佼者,但無一人有納蘭述如此誇張的威勢。
“設計吾母,還敢找上門來,你當真不知死字是怎麼寫的。”
納蘭述長嘯一聲,便待動手。
啪的一下,許舒將兩張玉牌,拍上桌來。
“血命魂符!”
納蘭述一瞥安坐不動的鳩老和董潘,目眥欲裂,厲聲喝道,“鼠輩,你敢!”
他萬沒想到,許舒竟有這麼陰毒的奇符。
許舒擺手道,“納蘭兄,彆以為自己最特殊,想對彆人乾什麼,就能乾什麼。
老董算計我多少回了?我不過打落他滿嘴狗牙,已經是給你納蘭兄麵子了。”
納蘭述寒聲道,“我敢保證你這一嘴狗牙,在不嘴巴上也安生不了多久。”
許舒笑道,“納蘭兄,當真不想想,許某今日造訪,到底是為何事?”
納蘭述怔了怔,立時明白許舒的來意。
“你想劃線!”
納蘭述哼道,“憑你也配!”
許舒笑道,“憑實力,納蘭兄自然超過我。
可憑腦子,我未必輸給納蘭兄。
一比一,咱們打個平手。
但有一樣,納蘭兄不如我。”
“論臉皮厚,某家定然是輸給你的。”
納蘭述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