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擂台區的護陣陣旗,已經從一百零八道,加量到了五倍,才勉強控製著大陣沒有迸散。
忽聽一聲悶響,陣旗忽地齊齊飛天,強大的衝擊波沒了束縛,頓時如十二級台風一般,席卷全場。
不少人直接被卷飛出去,許舒趁著陣型大亂,撤身到了最後。
衝擊波不僅衝散了圍觀隊伍,也卷飛了滾滾煙塵。
被圈作擂台部分的青坪,已經麵部全非,和原來的青坪部分,形成一個縱深接近十米的恐怖落差。
擂台中央,已經不見了兩頭巨獸的身影,隻剩了郭長老和巫樹,各自帶著一張麵具,相隔十丈,靜靜立著。
郭長老換上一身嶄新的袍子,麵色蒼白如紙。
巫樹本就佝僂的身形,又縮小一圈,顫顫巍巍得越發厲害了,時不時發出劇烈咳嗽。
“可分出勝負?”
無麵人嗬嗬笑道。
巫樹默然,郭長老嘿聲道,“半斤八兩,勝負未分,擂台既然散了,重置便是,巫樹長老,咱們重新做過一場。”
說著,他取出一個墨綠色的瓶子,拔開瓶塞,瓶口冒出騰騰熱氣,便見他仰頭一口吞了。
霎時,蒼白的臉上殷紅如血。
“不可!”
說話的卻是巫樹陣營的一名白袍青年,便聽他高聲喝道,“車輪戰對一個重傷老者,爾等羞也不羞。”
無麵人道,“此言差矣,事前說好的,三局定勝負。
前麵一局,巫樹前輩勝了。
這第二局,勝負未分?如何論處?至於所謂的車輪戰,那就更是冤枉。
某先前有言,你們也可派多人出戰。
即便是現在,你們也可換人替下巫樹前輩。”
白袍青年厲聲道,“你這是強詞奪理,姓郭的有補劑,巫樹長老沒有。
你若要戰,稍候半個小時再說。”
無麵人冷聲道,“恐怕由不得你!”
白麵青年哼道,“難道便由得你麼?”
說著,他一揮手,兩人夾著個姑娘走到白麵青年身邊。
那姑娘稚氣未脫,陷入昏睡狀態。
才看清那姑娘模樣,許舒吃了一驚,“這不是阿秀麼!”
彼時,他從春申入東都,來的路上,遇南統會追殺陳正道、容襄子,阿秀,出手搭救,並一路護送其到了泰安城邊。
阿秀還贈了他一個藥方,效用甚好。
自那以後,他便和阿秀斷了聯係。
今次,卻在這裡相遇,阿秀還成了巫樹團夥威脅無麵人團夥的把柄,讓他甚是費解。
當下,許舒向段金刀傳心念道,“這女娃是很緊要的人物麼?”
段金刀傳心念道,“我也不甚清楚,隻知道,此女原本是長孫長老從宗門聯合會之一的金鼎閣抓來的。
不知怎的,這女娃落入了巫樹一行手中。
對了,前天,臨時秘密基地被人偷襲,鬨出好大亂子。
莫非,這女娃就是那時候,巫樹長老下手搶去的?若真如此,恐怕這女娃背景驚人。
我說,以無麵長老的脾氣,既然已經團團圍定了,直接暴力轟殺便是,怎的又是比武,又是廢話,原來是被人拿住了把柄。”
見段金刀也不知究竟,許舒心中謎團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