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陛下聖德所至,承祖宗基業,上合天理、下順人情。”
“…………”
場中立時起了不少的頌揚聲。
“諸位,禮郡王尚未登基,如何能以’陛下’呼之。再則,當務之急,不是投票決出政體麼?我希望諸位不要壞了流程。”
曹議政高聲喝道。
武顯謨道,“要議政體,無非是走立憲議政的老路,還是君主專製的新路。
老夫有話直言,立憲議政的老路走不通,因為再也出不了一位執政。
君主專製的新路,實則是比立憲議政更老的老路,遍覽世界潮流,這條幾乎是條廢路。
我提議,學習大秦與禾國,將議政會改組為禦前內閣會,選出閣老,以及首相。
首相之權,相比閣老,隻多召集禦前會議權力,以及票決時的雙票權力。
此外,首相之任,除三品以上重臣推舉外,還需得到陛下首肯……”
武顯謨氣貫當庭,似要在自說自話間,底定國是。
顯然,武顯謨的這番話,邏輯嚴密,關於新朝的權力架構,考慮了多方麵的利益,不是一人所為,而是一個組織精心商議的結果。
在這個架構下,君權不小,絕非虛君,但又不能一言九鼎,為所欲為。
執政,也就是新的首相的權柄,也被急劇壓縮,但又是名副其實的治政第一人。
武顯謨說罷,大方地表示,“既是公推,諸君也可議論,隻要有人提議出新政體,便能作為其中一個參選標準。”
武顯謨口述的政體,經過許多人頭腦風暴,算是當下最合乎時宜的。
其餘眾人倉促之際,哪裡提得出新的方案。
就在這時,鐘承又說話了,“本王提議,所有議政自動進入新的內閣,擔任閣老。
新的議政會具體設定多少閣老,可以在新政體投票決議完成後,再行定奪。
此外,故執政變革前後,所有的勳爵,自動延續至本朝。
諸位在朝議政若致仕,至少分封侯爵,以酬護國之功。”
此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忽聽殿外有聲道,“秦國使者到、禾國使者到。”
一行人直入殿中,領頭的正是秦國駐大周大使高燁,禾國使者卻是詭異的組合一僧、一書生。
“大日神尊、明照神尊!”
磨刀伯爺低聲喝道,“武兄,你連他們也聯合了?”
武顯謨慨然道,“武某再糊塗,斷不會裡通外國。”
“越來越有趣了。”
許舒暗忖,他心裡明鏡一般,當鐘承說完這番話後,一切都已成定局。
場中眾人爭來爭去,又有幾人忠心為國?
真正忠心為國的幾人,早已自我放逐,出了殿外。
而鐘承的這番承諾,幾乎保證所有人的利益,尤其是一乾議政。
鐘承不僅給了他們在任的權柄,連退休後的都考慮到了。
即便是追隨執政,這些議政最終退休,也絕得不到封侯之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