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魂潮緊緊跟隨,一個個血色巨人也沉入冥河之中,繼續窮追猛打。
“這,這還是人麼?”
章國棟捧著許舒的肉身,心中電閃雷鳴。
即便是他自己,陰魂離體,也做不到如此麻利。
此刻,許舒沉入冥河,顯然極大震動徑泗河伯。
億萬魂潮和大量血色巨人被分去追逐許舒,章國棟這邊壓力頓減。
他一邊抵禦魂潮和血色巨人攻擊,一邊死死盯著河麵。
不多時,河麵一縷祥光閃現,下一瞬,河水翻騰,一個紫色太陽騰起。
那紫色太陽,隻有拳頭大小,瑩瑩之光一發,億萬魂潮如避鬼王,瞬息退散。
章國棟瞠目結舌,失聲驚呼,“冥……冥河……冥河果……望鄉君,望鄉君找的就是此物,怎的在這處。”
他呼聲方出,一道黑影如電馳來,瞬間撲向許舒。
“當心!”
章國棟疾呼,可哪裡還來得及,那道黑影正中許舒陰神。
瞬間,兩條強大陰魂便糾纏到了一處。
章國棟震驚之餘,瞬間全想明白了。
敢情先前才接近此處時,許舒便問他有沒有感覺到有異樣的清靈之氣,章國棟當時毫無察覺。
現在看來,許舒從那時起,就知道此地藏寶,而徑泗河伯的忽然出現,立時證明了許舒的猜測。
此刻,許舒敢回歸一搏,隻怕是早做好了攻泗水河伯必救的打算。
一念及此,章國棟暗叫恐怖,這位滄海侯該是多險的心思,轉念又想,“這滄海侯再能布局,他憑什麼篤定,自己就能扛得住徑泗河伯的強大陰魂?”
就在這時,一道火光衝起,緊接著又一道火光衝起。
“這,這是玩絕的了。”
章國棟大為震驚,也越發憂心。
許舒和徑泗河伯先後燃燒魂火,分明皆要致對方於死地。
可徑泗河伯乃是經年的魂體,雖也隻是陰神,但魂體隻凝視、堅固,絕非許舒一介凡夫可比。
果不其然,三十餘息後,許舒的魂火明顯黯淡,而徑泗河伯的魂火依舊壯烈。
詭異的是,許舒的魂火雖凋零卻不熄滅,隨著時間的推移,徑泗河伯的魂火都黯淡了,許舒的魂火依舊是凋零模樣。
章國棟看得迷惑不解的檔口,徑泗河伯早已驚恐欲絕。
他驚悚地發現,許舒的陰魂隻堅韌超乎想象,聞所未聞。
不管他魂火如何煆燒的,對方一縷精魂始終不滅,而徑泗河伯卻已傷筋動骨。
他不敢再拖下去,好幾次想要掙脫,卻被許舒陰魂死死牽繞。
他隻好耐著性子,繼續煆燒魂火,可不管他怎麼努力,對方這一縷精魂始終不能凋零。
徑泗河伯自然不知,許舒這縷精魂,曆經時空而未磨滅,渡界機雷霆轟擊而存在,怎麼可能被他區區魂火焚燒。
時間一點點過去,終於,徑泗河伯的魂火也開始變得黯淡。
忽地,徑泗河伯陰魂開解,一縷縷魂光飛天。
就在這時,宛若小暖陽的冥河果忽然爆開一團光暈,化作無數觸手,竟將徑泗河伯爆開的殘魂儘數收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