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蠶極為罕見,想要養活更是難上加難,每天吃的桑樹葉,必須采自靈氣最濃鬱的地方,也就是在清風山上,機緣巧合之下楚風遇到了一隻。
窮十年之功,收集冰蠶吐出的蠶絲,這才做了貼身軟甲,夏天冰涼透氣,冬天保暖護身,子彈都打不穿,比任何防彈衣都管用。
“楚風啊真沒想到,你上次在賭市場還能贏了我,居然會花三萬塊去買這麼件破爛貨,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掉了大牙。”
黃炳傑肆無忌憚嘲諷著,確認了楚風真正的實力,晚上的鑒寶大賽也就沒什麼顧慮,目光轉向了顏真鬆。
“顏真鬆你以為請來他人坐鎮,就能在大賽上贏了我嗎?”
“上次我之所以會敗下陣來,無非就是運氣差了點,他也不過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想要再贏我哪有那麼容易。”
“趁著現在比賽還沒有開始,老老實實退出,守著這家店做本分生意吧,到時候彆把最後的家底,全都在比賽上賠進去。”
如今在畔家園的地界上,顏家要打敗黃炳傑的消息都傳開了,要是失敗了顏家徹底無法生存下去,卷鋪蓋走人是唯一選擇。
麵對如此挑釁,顏真鬆無法去反駁,很顯然這一次是楚風敗了,他心裡實在是沒什麼希望,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黃炳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太小看顏家人的骨氣,就算比賽我會輸,我顏真鬆絕不會後退半步,一輩子這樣忍氣吞聲。”
顏真鬆早已經不在乎,什麼名聲和生意,隻要能讓黃家付出代價,全部葬送也都值了。
“人在做天在看,黃炳傑你不要以為,這些年你們黃家做的醜事,一直能夠隱瞞下去,公道自在人心,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楚風買畫的局是你設下的吧,這幅畫上的臨摹筆跡,隻有你的那位父親能做得出來!”
這些年顏真鬆並不是賦閒之人,他走遍了畔家園的每一處,特意去關注那些市麵上冒出來的假畫,察覺到了共同點。
無論是筆跡還是臨摹的功底,做到這種水平除了黃勇之外,絕不會有第二個。
黃炳傑有些驚訝,對方能夠想到這些,私底下的工作沒少做,當然他並不會因此感到害怕,反而很是大方承認。
“不錯,這幅畫的確出自我黃家,是我父親臨摹的。”
事已至此沒什麼好遮掩的,就算他說了實話又怎麼樣,畔家園誰敢跟黃家作對,除非不想在這裡混下去。
“當年我花了三塊錢買到這幅畫,那會兒我就知道畫一文不值,隻是看上了這對畫軸。”
黃炳傑說起了當年的往事,三塊錢轉眼間變成了三萬,如此用意就是為了好好羞辱楚風,出他心頭的惡氣。
“後來我爸閒來無事,簡單將這幅畫做了些許修改,隨手贈送給了朋友,沒想到輾轉被楚風給買下了。”
楚風恍然大悟的樣子,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當即將畫推到黃炳傑麵前,臉上笑容極其真誠。
“既然這畫是你的,我現在就把它還給你,你退我三萬塊如何?”
“什麼?楚風腦子是不是燒壞了,買東西打眼了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來你是不打算收回去,那我可得說好了,事後你不要反悔!”
這種欲擒故縱的套路,他黃炳傑見識的多了,當然也就不會將楚風說的話當回事。
“我黃炳傑做什麼時候從來不後悔,我想現在後悔的人是顏真鬆,如此大費周章請回來你這麼個棒槌,簡直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