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道聽途說 按部就班識同事_我在深圳的青蔥歲月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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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道聽途說 按部就班識同事(1 / 1)

根據工廠的規定,隻要是在工作時間發生肢體衝突,也就是動手了,無論什麼原因,一律都予以開除處理。但是由於那小組長既沒有先動手,也沒有還手,而且他還屬於技術工種,在工廠也做了好幾年了,是工廠一招一式給培養出來的,確實也不怎麼好招。

可是工廠規定在那裡擺著,總不能輕描淡寫的就過去了吧,那以後還怎麼管理其他人啊?因此,穆才林經過和徐經理他們幾個商量,就決定給予小組長警告處分,罰款50元,而王燕舞則給予開除,限令立馬離廠。

那徐德勇肯定不同意啊,憑什麼兩人鬨矛盾,就隻開除我的人啊。再說了,王燕舞是有錯在先,可是現在她錯誤也承認了,醫藥費也出了,檢討也寫了,還要怎麼樣啊?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吧,我徐德勇在成賢公司還是有一定地位的,而且我這個時候不挺身而出,王燕舞又會怎麼看我呢?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這絕對不行。

於是,徐德勇趕忙就去找穆經理和梅清,想和他們倆說一聲,看看能不能先不要上報給廠長,就在廠內部把這件事壓下來,權當再給王燕舞一次機會,可以警告她,也可以處分她,但是千萬不能把她開除了。

正好那個點穆經理去泰華廠開會了,不在辦公室,梅清呢,她也決定不了,再說了,這些都是上麵領導的意思,她隻是負責傳達,辦理而已可是既然徐主管過來找她了,她也不能視而不見吧。於是對徐德勇說,要不這樣吧,等穆經理回來後,我馬上把你的意思轉達給他,看看穆經理有什麼好辦法沒有,行不行?

湊巧的是,徐德勇那天要去惠州三星拜訪客戶,本來想拖一拖,把這事處理了再去的,誰知道客戶催得急,接連打了幾個電話,沒有辦法,不能再等了,隻好先過去了。

誰知道,當他回來的時候,在工廠大門口遠遠的就看見了王燕舞拉著行李蹲在牆根哭泣呢,他趕忙讓司機停車,一溜小跑過去了,王燕舞哽咽著告訴他,她被開除了。

徐德勇當時聽了就火冒三丈,讓王燕舞彆著急,就在門衛這裡等他。他立刻衝到辦公室,找到梅清,指著鼻子就罵,連人家家人也一起問候了一遍。說當時他走之前還說好了要想想辦法,怎麼他一走就背著他立馬把人給開除了。那架勢,拉都拉不住,還指桑罵槐的把穆才林也給罵了一通。

梅清反正是被罵的一句話沒說,就在那裡哭,她能有什麼辦法,這是公司中層之間的鬥爭啊。

最後王燕舞可能覺得徐德勇不靠譜,很失望,一個大男人,連保護自己愛人的能力都沒有,要之何用啊,便頭也不回的去鬆崗投奔她表姐去了,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和徐德勇聯係了。徐德勇為此鬱悶了很久,每個周末都去龍崗買醉,他覺得自己的一段美好姻緣被穆才林給破壞了,這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啊,他和穆才林的這梁子算是越結越深了,隻要他徐德勇在成賢公司待上那麼一天,就勢必要和穆才林杠到底。

這件事,從表麵上來看是穆才林陰了許德勇一把,可是龍炎秋卻偷偷的告訴我說,其實這背後的最大推手是小柯。我更不解了,這與他有什麼關係呢?他不是徐德勇一手帶出來的嗎,怎麼會以怨報德呢?

龍炎秋嘿嘿一笑,說,唐啊,你小子是聰明,可是還需要多曆練曆練啊!你看沒看出來,如果王燕舞不被開除,那肯定是要背個處分的,如此一來,她調來營業部的可能性也就基本不存在了,那她就會一直占據著資材部管理員的位置。

我還是不明白,問道,那王燕舞占據資材部的位置又與小柯有什麼關係呢?

嘿嘿嘿,等你過幾天去資材部實習就知道了!

老龍啊,你還賣什麼關子啊,說啊!

好吧,好吧,告訴你吧!現在資材部的管理員是小柯的女朋友,明白了吧?

奧!明白了,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如此,乖乖,看著這麼簡單的一件事,背地裡卻這麼複雜,不過,如此看來,我確實是需要感謝一下柯中夏啊!

走廊處的是技術部的康小姐,白白淨淨的,主要負責製圖的,她不常在位置上,經常待在車間裡,因為要和技術人員討論圖紙和產品工藝。

最裡麵位置就是那個鮮族女翻譯,也是吉林延邊的,名叫甄善美,去年上半年才招聘進來的。

第一排,靠走廊處是我的位置。

最裡麵位置是梅小姐,梅清,總務兼人事,是經理穆才林的心腹。

中間位置的那個胖胖的小妞,就是李紅梅,她是安徽五河人,她進廠有四五個月了。

整個工廠220人左右,一車間50人左右,二車間120人左右,質檢處10人左右,物料員5人,技術部10人,其他人員15人左右。

工人工資每小時一塊,加班工資為每小時一塊一,現在的情況都是每月休息一天,每個禮拜天晚上不加班。辦公室人員不存在加班不加班的說法,工人上班,辦公室人員就要上班,基本上是每天晚上要到十點才會下班。

這就是成賢廠的基本概況,都是龍炎秋告訴我的。通過兩天的相處,我和龍炎秋迅速打成一片了,他開始直呼我的名字了,其他工人則稱呼我為唐先生。

在二車間的這兩天,徐德勇來看了我一次,沒有說話,隻是過來看了一下,和龍炎秋神秘的聊了兩句,搞得龍炎秋樂開了花。等他走後,我問龍炎秋,許主管和你說了什麼了?

龍炎秋嘿嘿一笑,說,你放心,反正不是你的事。

奧。既然不是我的事,那我也懶得問,與我無關,何必關心呢。

可是龍炎秋這小子一看我不問了,他又主動告訴我了,說徐主管向他打聽他們車間的一個女孩的情況。

我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徐德勇對車間的女工有意思?他不是主管嗎?怎麼還兔子吃窩邊草啊?

雖然我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是我一句話都沒有說。龍炎秋看我不說話了,特意指給我看,說,你看,就是那邊那個正在搬東西的女孩,馬尾辮的那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個女孩個頭不高,白白的,胖胖的,正在忙著搬運箱子呢。奧,原來徐德勇喜歡這個類型的,可算對他有了一點了解了。

今天在生產線上認識了一個負責壓端子的彝族小夥,個頭不高,黑黑的,臉很光滑,長著一顆小虎牙,名叫普新華,他告訴我他是黑彝。我表示不明白,啥意思?是不是按皮膚黑白來分的,你這麼黑的就是黑彝啊?

他一嘟嘴,不高興的了,說道,唐哥,可不是那個意思奧。我們彝族分兩種,黑彝是貴族,白彝是平民。

靠,這樣啊,可是現在都什麼社會了,還貴族呢,皇族又有什麼鳥用啊,還不是一樣要靠自己勞作吃飯啊!

雖然他才17歲,卻已經是個老工人了,這小子非常健談,隻要領導不在,逮著空就和我說個不停。我一直擔心他彆隻顧著和我聊天,萬一影響了生產進度和產品質量,那我可就罪過了。但是,很顯然,這並沒有影響他工作,看著他手腳並用,有條不紊,還能談笑風生,真的很佩服他。

第三天,我來到了第一車間,班長叫王忠玉,河南焦作人,身高165左右,黑黑的臉,說話喜歡帶河南人那長長的“咦”字,做事非常認真,是姚帆的嫡係。聽說是姚帆做了主管之後,把原來的班長開掉了,提拔起來了他,所以他對姚帆很是感激和忠心。

他不像龍炎秋總是穩坐釣魚台,運籌帷幄,可能是水平不夠,也可能是責任心太強,所以平時他幾乎都不在位置上,總是在車間裡走來串去的,一會兒指導一下工人操作,一會兒檢查一下產品質量,很是忙碌,聽說他妹妹也在廠裡,是質檢部的。

王忠玉不太健談,他就是我同宿舍的洪順寧說的那個不講衛生的河南人。說到洪順寧,我心裡不大舒服,每次我吃過飯後回到宿舍,他老婆都會在。如果隻是中午的時候,倒也無所謂,咱穿著衣服午睡也無妨。

可是晚上下班後,上了一天班,很累,洗過澡後,總想穿的清涼些,想早點睡覺。可是他老婆一直不走,很晚也不走,弄得我很尷尬,我隻能穿著長衣長褲,躺床上看書,直到他老婆走了,我才能睡覺。

另外我感覺這個人有點不是太好相處,他每天都訓他老婆,像訓孩子一樣,好像他老婆做什麼事情都不合乎他的心意。後來聽說是因為他們一直生不出孩子,他就遷怒於他老婆,在我離開成賢幾年後,他找了一個四川小妹同居,幫他生了一個孩子。不過說實話,他老婆個子和他差不多高,白白淨淨的,瘦瘦的,很樸實,很賢惠,在隔壁廠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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