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的反應也真夠快的,他伸出左拳,“啪”的一聲直接就把飛向他麵門的紙團打落到了一邊,然後恨恨的白了皮特一眼,“踢踏踢踏”的徑直回房間了,嗬嗬,這小子還真有個性啊。
看著諾曼的房門“啪”的一聲關上了,我扭頭對威廉說,威廉,怎麼樣?你是要喝酒還是和他一樣回去睡覺啊?
威廉小嘴巴一咧,嘿嘿嘿的笑道,我才不去睡覺呢,我早就餓的肚子直叫喚了,剛才去廁所又泄了一通,肚子都癟了,你看,你看。說著他撩起了背心,露出了雪白的肚皮。
好,好,彆掀了,看你肚子,少吃兩頓問題也不大。
哎呀,阿瑟你有點良心好不好?我一定要吃的。
行,既然你這麼肯定,那就好辦。你看看,現在咱們三個人,皮特哥哥,人家出酒了,對吧?那咱倆就得負責出菜了,對不對?
嗯,對。威廉點了點頭。
做菜,咱肯定不行,也來不及了,所以呢,隻有去買現成的了,對不?
對,對,那就去買唄。
靠,你小子說的快爽快,你也知道,咱住的這城市花園附近可沒有飯館奧,要買菜就得去玫瑰園那邊。那咱們下去吧,早點買回來也好早點開吃啊,你不是早就嗷嗷叫說餓了嗎?
威廉撓了一下頭,頭一歪,“嗯”了一句,為難的說,要去那麼遠啊。
我瞅了他一眼,說,彆裝奧,不去那裡也行,那要不你先下去找個離咱近的餐館,行不?
靠,開玩笑啊,我到哪裡去給你找啊?
那不就是了,你到底啥意思,去不去?
這個這個啊是吧?
你說的是個球啊?到底啥意思?痛快點。
是這樣啊,阿瑟,不是我不想去,主要是我這剛從關內回來,那麼遠的路,真的差點都快累死了,剛才又坐了半天馬桶,腿都麻了,你看,你看,我現在走路還不利索呢。
行,我不和你計較,這樣吧,不出力,就出錢唄,總不能跟某些人似的,什麼不出,隻管吃?食吧?
威廉小眼睛一亮,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嘿嘿一笑,說道,嗬嗬,那好,我選擇出錢。
好,拿來吧,我現在就去。
行,阿瑟,二十塊怎麼樣啊?威廉伸手從兜裡掏出了兩張十元的鈔票遞給了我。
什麼?我一聽這個氣啊,一巴掌把他的手打了下去,罵道,去你奶奶個腿的,鄒威廉啊,你還要點臉不,虧你能說得出口,還二十呢,二十塊錢夠塞牙縫的不?你是在打發要飯的嗎?
不會吧?二十還不夠?那你說要多少嗎?
最少得四十,你要是覺得不合適,那這樣,我出二十,你去跑腿,怎麼樣?說著我裝出一副進去宿舍給他拿錢的架勢。
威廉趕忙一把拉住了我,把我緊緊的抱住了,連聲陪著好,說道,好,好,阿瑟,四十就四十,我出了,你等我奧。
說著好像恐怕我隨時會再次改變主意似的,轉身就跑去了房間,很快的就拿了四十塊錢給我。
我接過威廉遞過來的四十塊錢,下了樓,一路小跑到了玫瑰園這邊,找了家餐館,買了兩個涼菜,兩個熱菜,一共四十八塊錢,提回了宿舍。
皮特和威廉都在客廳等著呢,碗,筷子都準備好了。看到我回來,趕忙幫我把菜在茶幾上擺好,皮特打開冰箱門,原來剛才我出去的時候,他已經放了十來瓶到冰箱裡,這個點剛剛好,直接拿了六瓶出來,然後又往冰箱裡塞了六瓶接著凍。
我看了一眼諾曼那緊閉著門,問皮特道,哥哥,要不要叫他一聲啊?
皮特聽了,趕忙一擺手,“噓”了一聲,說,彆理他,咱們啊,該吃吃,該喝喝,千萬彆理他。
我苦笑了一下,為難的說,這這不大好吧?
阿瑟啊,你不了解諾曼這個小狗日的,他是屬狗的,我可以和你打賭,要不了一會兒,他就會聞著菜香味出來的,不信的話,你們倆就?好吧,來,喝。皮特端起了碗,招呼我們趕快進行。
我和威廉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有什麼好說的,喝吧,等著看戲唄。
我們三個人在空曠的客廳裡喝了起來,起初,我和威廉坐在沙發上,皮特從餐桌那裡拉了一把高椅子坐了上去,錯落成了高低兩個陣營。我們剛喝了一瓶,還沒有開第二瓶呢,果不其然,“嘎吱”一聲,諾曼嬉皮笑臉的從屋裡出來了。
他快步走了過來,趴到茶幾上,真的像一隻狗樣用鼻子“哼哼”的聞了幾下,然後沒有等我們說話呢,伸手就拿起一塊回鍋肉塞進了嘴裡,同時還嘟囔著,什麼菜啊,好香啊。
皮特眼疾手快,伸手“啪”的一下用筷子照他手背上就來一下子,罵道,你小子倒真會吃閒飯啊,能不能去洗個手先啊?
諾曼這次沒有反駁,隻是“噓噓”的搓著手背,聽到皮特讓他洗手,高興的像得到了大赦一樣,一溜煙的跑去廁所洗手了。要說這小子動作可真夠快的,可不是嘛,有酒有菜,還能不快嘛,最多三秒鐘,他就殺回來了,我們三個繼續喝自己的,根本都不理他。
諾曼見沒人理他,卻一點尷尬的表情都沒有,要說,這臉皮真是厚的一刀都砍不透了,嗬嗬嗬。他不管不問的大馬金刀往沙發上一坐,伸手拿起一瓶啤酒用牙“哢”一下子起掉蓋子,往嘴裡就倒,深深的喝了一大口之後,才發現茶幾上並沒有多餘的筷子,他伸手就要去拿威廉的,威廉早就猜到了,提前一把抓到了手裡。諾曼一看沒有轍了,隻好又起身,跑到廚房拿來了筷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我們三個還是不理他,一箱酒喝完了,高低落差沒有了,大家都坐到沙發上了。諾曼顯然是有備而來啊,但卻用力過猛,他喝得太快了,而且酒量恐怕也最不濟,山水跋涉了一半,就人仰馬翻了,身子斜了下去,醉眼迷離的倚靠在皮特的肩膀上,皮特長皮特短的拍著馬屁,問他今天為啥買這麼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