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隔行如隔山啊,雖然我對這個沒有多大的興趣,不過看著景振滔滔不絕,眉飛色舞,我真心的為他高興,因為我明白,隻有沉浸其中,才能夠真正的學到東西,才能夠踏實的做好自己的工作。
正在我認真聽的時候,忽然他話鋒一轉,砸吧了一下嘴,麵露難色囁喏著說道,前幾天人事部的小妹又去找我了,說上次招進來的幾個人除了我之外,其他幾個人的深戶擔保都弄好了。
奧,這都過了快一個月了,現在才想起來催啊?我對這個時間還是很滿意的,心想能拖得了第一個月,那就能拖第二個月。
不是的,可不是現在才催的,其實她們之前就已經催了好幾次了,不過都被我按照咱們之前商量好的那個借口給推脫掉了。可是這次好像沒有用了,似乎是最後期限了,那人事小姐說再給我兩個禮拜的時間,如果還是搞不定,那她們也沒有辦法了,隻有如實上報了,是留還是走,隻能等候經理的批示了。
什麼?這麼嚴重?靠,在你上班之前,我不是特意交代你,讓你和人家人事小姐搞好關係的嗎?
是啊,我已經很儘力了,其實我和她們關係還不錯的,也算很熟了,人家說了,隔了這麼久才找我,已經是很照顧我的了,再說了,她們也就是個小文員而已,是沒有任何權力來擱置這件事的,隻能按照工廠既定的章程來辦了
哎,這事不好弄啊,這段時間,說實話,我也沒有閒著,我也想了好多辦法,包括臧哥提的那個中介,我也去那附近轉悠過好幾次,可是每次都落空了,啥都沒有找到,咱們在深圳一沒有熟人,二沒有關係,確實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啥好辦法啊!
景振聽了我的話,頭深深的低了下去,哎,一提到這個事,我們倆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啊,之前本來就是抱著一個僥幸的心態,現在看來這一招隻能管一時半會兒而已,時間長了就不管用了。本來還以為能過了試用期,通過自己的實際能力還打動人家,可是現在時間緊迫,人家根本不考慮你是否能做得了這份工作。再說了,按照工廠既有的章程辦事,也是人家的工作啊,那也怨不得人家,這景振看來也是被逼急了,不然他也不會一大早就跑過來了,可是這到底要怎麼辦呢?
這可真真真是愁死人了,可是再愁,也得吃飯吧。草草的吃過午飯,我們倆在下麵轉了半天,看著到處張貼的租房告示,我忽然間起了一個念頭,趕忙和景振說,哎,景振,我倒有一個好主意,就不知道行不行?
啊?啥主意,快說,快說。景振著急的拉著我的手,讓我快點。
這樣啊,要不,你去你們工廠附近看看,能不能租個房子,一室一廳就可以了
這家夥真是個急性子,還沒有聽我講完,就眉頭緊皺,兩條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伸出右手一個勁的直撓頭,問道,租房乾嘛呀?我們工廠是包吃住的啊!
靠,你著啥急啊,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聽我說完行不行啊?
奧,好,好,那你說,你說。
我的意思是,你在你們工廠附近找找一房一廳的房子,不過一定要是真正的房東奧,千萬不能像我現在這樣是個二房東,懂不?
嗯,這我知道,你到底要乾嘛嗎?說清楚點,好不好,大哥?
你著啥急嘛,靜下心來聽我講啊。
好,好,好。
你啊,先試著和房東商量商量,就說,我想租你的房子,而且可以一次交三個月的租金,不過我有個要求,就是請你給我做個深戶擔保
我剛說了一半,這小子又嚷了起來,這這這能行嗎?
怎麼不行了?你試過了啊?
沒沒有啊。
既然沒有,你嚷嚷什麼啊?不試過怎麼知道行不行啊?
可是
可是個屁啊,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你還可是?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有其他的辦法嗎?
景振低下了頭,小聲的說道,沒有。
那就是了。景振啊,你這樣不行的,這其實和你平時工作是一個道理,一定要勇於嘗試,先不要問結果如何。有句話說,人生猶如逆水行舟,下一句是什麼?
不進則退啊!
不對,我認為應該是不進則毀,不進則亡。景振啊,你覺得,以咱們的背景和實力,如果不進,真的隻是退回去嗎?我請問你,我們能退到哪裡去呢?又能退到哪個原點呢?
嗯,我去試試。
這就對了,你不要覺得不可能,你先聽聽我的分析。為什麼我覺得可以呢,主要有五點,一就是對方既然有房子出租,不用問,百分之百是深圳戶口啊,如果能憑此賺點錢,隻要能保證這錢收的穩當,應該會願意的。布吉畢竟不同關內,關內的深戶可能看不起這點錢,但是你怎麼能知道布吉的深戶不要呢?
嗯。
第二,咱們是要租他的房子的,租金也都一月一交的,他既然賺取了咱們的租金,那多賺一份深戶擔保的錢,是說得通的,舉手之勞嘛。
嗯。
第三,咱們可是誠心誠意的要租他的房子,既然是租房,那房租早交晚交都要交的,一次交三個月也可以接受的,咱們正好憑此向他表明咱們的誠意和態度,我就不相信有哪個房東寧願一個月一個月的收租,而不想一次收半年的,你說對不對?
對的。
第四,他既然在你們工廠附近有房子,那估計也就住在不遠的地方,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知道長江家具廠的底細的,你不是說你們廠在那方圓幾裡是最大的嗎?
嗯,是的,我們人事部小姐說的,在周圍算是一家大廠。
那就好啊,還有第五點,就是這樣的關係很穩定,房東可以擁有一個穩定的房客,以後再也不用隔三差五的就招租,出租了,而且還能一次就收幾個月的房租,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