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惱怒,一翻白眼,說道,靠,我不說吧,你們偏讓我說,我這還沒有儘興呢,你們又這樣!哎,環境變了,人心也變了,隊伍不好帶了啊,你們這幫家夥一個個真是難伺候啊!
哥幾個笑得更厲害了,還是老留發話了,說,你們幾個家夥就會陰陽怪氣的,好了,哥幾個,讓我們敞開心扉,吐露心聲,分享喜悅,宣泄煩惱,尋覓知音,發現機會,促進合作,共同發展。為了同學情誼!為了今天的相聚和明天的再次相聚!更為了地久天長的友誼!乾杯!
乾杯!
乾杯!
乾杯!
頓時房間裡,一片歡聲笑語,按照我們彭城的規矩,前三杯要一起喝,後麵的酒才能互相找著喝。可是我們現在隻有這一杯白酒,所以就隻能將就一下了,前三口一起喝了。
三口白酒下肚,同學們紛紛打開了話匣子,七嘴八舌,紛紛的說起了自己的的工作,所在的工廠,發生在身邊的趣事,讓我們一個個一開始覺得很新鮮,卻很快又覺得似曾相識,仿佛就是發生在自己身邊一樣,感到格外親熱,甜蜜,興奮!
忽然老扁壓了壓手勢,讓我們聽趙炎說,這家夥慢條斯理的向我們說了一件事,原來上個月,他約了廠裡的一個小妹去爬山,就是觀瀾和塘廈交界的一個叫荔嶼的小山,山不高,植被很好,很像他老家的山。
一路上風景秀麗,行至半山,有一塊大石頭,時間好,地點好,那趙炎那裡還能忍得住啊,一把抱住小妹啃了起來。正在兩個人幾乎忘我的時候,忽然從旁邊灌木叢裡跳出來了五六個小青年,一下子就把他們兩個給團團圍住了,其中一個領頭之人,麵目猙獰,厲聲說,把錢交出來。
這忽然這麼一下子直把那小妹嚇得哆嗦,坐在那裡動都不敢動,也把趙炎嚇得不輕,不過在這荒山野嶺的,跑也沒有地方跑,再說即使他自己跑了,那個小妹呢,總不能把人家給丟下吧,這種事肯定乾不了啊,還有,想求救,也得有人啊,算了,算了,他也算定了對方應該隻是劫點財,還好的是自己也沒有帶多少錢,要的話,給了就是了!
於是,他掏遍衣兜,湊了八十五塊錢,顫顫巍巍的交給對方的時候,人家不信他隻帶了這麼一點,其中兩個人直接上來,左右抓住他的胳膊,另外一個人伸手就來翻他衣兜,把兜兜往外這麼一拉,“啪”的一下子就把他的身份證弄掉了,翻兜的那個小青年哈腰揀了起來,眉頭一皺,然後傳給了其他的幾個人,幾個人看了一下,接著就見那個幾個家夥哈哈大笑起來。
趙炎頓時糊塗了,心想,這是要鬨哪般啊,搞什麼呢?再往下,帶頭的那個家夥竟然用他們家鄉的方言和他攀談了起來,原來是一個縣的,而且離得還不遠,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一場誤會,隨即開始熱聊了起來,人家把錢退給了他,最後還約定年後介紹他們幾個到廠裡來上班呢。
趙炎講完,差點沒把大家笑死,這個說,你膽肥啊,就兩個人還敢爬山?
那個說,你小子運氣不錯啊,不是遇到老鄉了,估計你那點錢是打發不了他們的奧。
還有人說,我看啊,要不是你小子狗屎運啊,人家絕對不是隻劫財的,哼哼,色是跑不了的,不過不是你的色
老扁撅著小嘴,樂道,哎呀,沒事,沒事,反正又不是你老婆,怕啥,我前幾天在我們宿舍看到的那事才叫毒呢?想不想聽?想不想聽?
大家都了解老扁,知道這家夥經常有猛料,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是大料,於是紛紛鼓掌,吵嚷著,老扁,彆賣關子了,快說吧,快點
好吧,我就說給你們助助酒興,我們的宿舍在2樓,三哥和侯弘去過,知道的,對吧?
我和侯弘趕忙點頭稱是,老扁接著說道,3樓啊,還沒住人,是空的,前幾天下午,我肚子疼,經理讓我回去休息,等我到了宿舍,又不疼了,算了,我也懶得回去了,就想去天台坐坐,剛走上樓梯口,就聽到上麵有響動,我就偷偷的探頭去看,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
是不是有人親嘴啊?
我猜,是老扁遇到他的夢中情人了,是吧?
扁扁,快點說,是什麼?
嗬嗬嗬。老扁笑了笑,還賣起了關子,端起酒杯小酌了起來,這可把大家氣壞了,好小子,挑起了興致,還不說了,沈超上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喊道,快說,快說。
其他人也喊道,對,快說,快說
老扁舉起雙手,喊道,我說,我說,快鬆開。
沈超這才鬆開手,樂道,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還不讓我吃肉,哼。
好,我說嘛,我看到一男一女
我們一下子傻了幾秒種,侯弘輕蔑的“噗”了一聲,說,哎呀,扁扁啊,你這都是小兒科啊,我想肯定還沒有以前在學校時候的錄像好看呢?
老扁撓了撓頭,說,那不一樣啊
老留猛的推了他一把,抿著嘴搖了搖頭,說,扁扁啊,你真是個雛啊,人家侯弘早就是個實戰大家了,你還在看錄像,哎,丟人啊
沈超說,老扁,你就不能彆讓侯弘笑話你?你破個身給他看看唄!
老扁裝作為難的樣子說道,對,明天我就去龍崗!
秦鬆忙說,彆啊,老扁,還去什麼龍崗,這裡就行啊,我看啊,還是不要舍近求遠了。
啊?這裡?景振充滿了疑惑的看著秦鬆,眼睛睜的很大,問道,真的假的,不會吧?
秦鬆樂了,脖子一梗,肯定的說道,絕對真的,哥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到底哪裡啊?、
就是車站站台那裡啊。剛剛我和超不是來晚了嗎,在下水徑站台剛一下車,就有兩個女的圍了上來問要不要去玩玩,看看人家,大年三十都不休息,多麼敬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