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青春的我們,要不畏風雨、愈挫愈勇,在一顆種子裡看到蓊鬱叢林,在一滴水看到江河湖海。生命的罅隙,是陽光照進來的地方,若不曾曆經黑暗,如何知黎明曙光的溫暖。青春是一座永不荒蕪的城,這裡銘刻著我們的命運與希望。我們在這裡鑄就此生的世界觀、價值觀與人生觀,帶著最初的夢想勇敢出發,用一生的時光去走一走在萬卷書上讀過的萬裡路,不畏艱險,風雨兼程。當須發皆白時憶起這座城,我們還可以說一句:青春無悔。
“人之有生也,如太倉之粒米,如灼目之電光,如懸崖之朽木,如逝海之一波。”明代思想家洪應明如是說。人生苦短,韶光易逝,願我們在這個日新月異的時代裡勇敢前行,以虔誠之紙筆,書寫自己最濃墨重彩的青春。我相信我們這群人,作為先行的開拓者,一定會開辟屬於我們自己的未來的
兩點多,下山,直奔華強北。除了我和景振,他們可都是第一次來這裡,很明顯,一個個頓時感覺兩隻眼睛不夠用了,這看看,那看看,這也看著新奇,那也覺著新鮮,一個個不禁感歎道,咱們說是來深圳一年了,可是今天才知道,這裡才是真正的深圳啊!之前的我們就是待在了郊區啊
五點來鐘,弟兄們在布吉依依不舍的要分手了,有人要回工廠了,有人要去尋親訪友了,大家相約以後多聚聚。我,景振,侯弘,老扁,江明,周康幾個跟著老留回了龍崗,可是外麵確實沒有開業的酒樓,沒有辦法,隻好到了老留工廠裡,自己弄了點吃的,儘管大部分都是涼菜,可是人家老留酒是管夠的,晚上我們正在喝著呢,老留跑出去了。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老留端來了一鍋牛肉,一問才知道,他出去的時候碰到了廚房的一個大廚,他沒有回家,之前老留幫過他,人家很感恩,聽說老留來了一幫兄弟,很是熱心,連說,怎麼能吃涼菜呢,這不,我這裡有料,我來給兄弟們搞一鍋牛肉。人家可是說做就做,四五斤牛肉高壓鍋裡也放,一個小時不到,一鍋香噴噴的牛肉出鍋了,這一頓大快朵頤啊,嘖嘖,爽,過癮!
結果就是喝到了淩晨,一個個酩酊大醉,一覺睡到了初二中午,大家起來後,結伴到了龍崗,逛來逛去,走街串巷,這塊地可是我們踏上深圳這裡的第一個落腳點,我們對這裡是有著深厚的感情的,一年前的我們都還不知道身處何地,人在何方,為了有地住,有飯吃,委屈求全,現在的我們,卻意義風發,正沐春風呢。
今天,很多酒樓就開業了,到底是深圳啊,如果是在我們老家,正月十五,元宵節之前是不大可能的,晚上大家又大喝了一場,可能是手中有了點錢,也可能是前天晚上被那幫家夥激了一下,更多的可能是青春的荷爾蒙在迸發,老扁一個勁的嚷嚷著要。
既然老扁豁出去了,那我們隻能成全他了,可是轉了半天,隻遇到零零散散的幾個人,而且那容顏真的讓人不敢恭維,老扁是非常的失望。看著他那個樣子,我忽然想起了玫瑰附近的那家發廊,於是6個人打了一輛的,司機本來不願意拉的,可是我答應多給他5塊錢,一溜煙的到了那裡。
果然,開業著呢,幾個家夥,除了我和侯弘,都眼直了,路上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我來請客,你們儘興就好。每個人選了一個,洗了頭之後,進房間
回去的路上,一個個更是忘乎所以了
若乾年後,這幫弟兄各有所成,各有歸屬。但是我們永遠都記得,1999年的那個春節,一群漂泊異鄉的年輕人,一群打拚理想的急先鋒,一群永不言棄的奮鬥者,在沒有桌子,沒有椅子,沒有床的一處房子裡,開懷暢飲,談古論今,激揚文字,指點江山
薛建,年後跳了槽,一年後進了關,2002年被一家獵頭公司挖去了上海,後來任富士康上海公司的cto首席技術官),15年辭職返鄉,創建了一家醫療的網絡平台公司;
老扁和江明,兩人一直待在恩華,沒有動窩,在那裡結婚,生子,直到2006年,兩人分彆跳槽去了昆山,幾年後,老扁開了一家投資公司,做起了金融平台,江明去常州開了一家線路板工廠;
侯弘,一直堅守在東莞,幾年後,和他女朋友一起出來單飛,積累了資金之後,開了一家五金廠,現在在常平,算是在那裡安家落戶了;
秦鬆,幾年後應同學之邀,去了蘇州創業,折騰了兩年,又回來了,兩年後又去了吳中,開了一家紡織麵料廠,近幾年從朋友圈中可以看到,他們工廠生產的麵料屢屢獲獎;
沈超,2003年跟隨著他老婆的親戚去了順德倫教,後來聽說開了一家專門給家具廠供應五金配件的工廠;
景振,幾經周折,逐漸成熟,一直做到了華潤投資公司的副總,成了空中飛人,一天到晚,全國各地來來往往,侃侃而談,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趙炎,2005年跳槽去了南京,在蘇寧做到了財務總監;
周康,2003年底回了彭城老家,在他三姐夫的幫助下做起了食品的生意;
束亮,2002年回老家開了一家物流公司,做得有聲有色;
耿友,努力打拚,找了一個好老婆,兩口子攢了一部分,嶽父母讚助了一部分,2004年在南山前海以5400的單價買了一套178平方的大房子,一年後趁勢又入手了一套120平房的,擁有了兩套房,卻一直默不作聲的上著班,勤勤懇懇。
就是2012年深圳房價最高峰時,他們夫妻二人做出了驚人之舉,毅然決然的以的單價將房子賣出,當時驚住了很多人,大家都不解,認為房價還會漲的,賣了怪可惜的。而且他們倆的工作都還不錯啊,難道就此了結自己的深圳生涯嗎?